“前几天的时候,他又来找我妈妈了,妈妈不愿意给他,两个人在楼道里又吵得很凶。”
“我知道他的为人,被拒绝以后是会有多吓人,所以我就赶紧和刘经理请假了回来湘沙了。”
“昨天的时候,他果然又在我们家楼下转悠,说是他赌钱赢了,要请我们母女俩出去吃饭,我们自然是拒绝的,但是他又是下跪,又是那一套闹事的无赖举动。”
“他还承诺,这顿饭结束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他再也不来骚扰我们母女了,妈妈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也陪她一起去。”
“幸好是有我陪她一起去。。。”说到这里,常萱那平静的声音又开始突然激动了起来,鼻腔内发出奇怪的声音,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变得非常急促,两侧脸颊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
“他根本就不是要请我们吃饭,他居然把我妈妈当赌注输给了他那些狐朋狗友。”
常萱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别说我妈早就已经和他离婚,就算是没有,也绝对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的。”
“他还在那里卖可怜,说是只要陪那些人一晚,他就不用还钱了,让我妈帮帮他。”
“我当时就直接站起来准备带我妈走。”
“那些人就在一旁起哄说他不行,说他管不了自己老婆什么的。”
后来。。。
毫无疑问,这样的话对于常父这样已经变态的人,是极具刺激性的。
不用常萱再讲,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用再说下去了。”苏长青不忍心再让她回忆那些事情了。
此时的他已经忘了他是带着系统的任务来的,而是真真切切地发自内心地心疼眼前这个女孩。
年纪轻轻,就承受了这么多。
从小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恶意下长大,她看似开朗活泼的背后,却是这样一段充满伤痛的过去。
尤其是脸上那抹烫伤痕迹,在常萱这样一个花季女孩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还疼吗?”苏长青指了指她额头的纱布。
常萱摇摇头,沉默不语。
苏长青心中了然。
可能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里的才更难以抚平吧。
“阿姨进去多久了,具体什么情况?”苏长青问出了他来时就问过的那个问题。
“快两个小时了,医生说是创伤性脑损伤,神经元因为窒息凋亡严重。”
“你不要担心太多,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帮你救回你妈妈的。”苏长青只能这样安慰道。
钱能做很多事,但它的上限,就是科技的上限。
医学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治不好的病,有钱没钱都一样。
所以苏长青也没有保证什么一定能救回来之类的假大空。
对于现在常萱的状态,不适合给她太多不切实际的希望,反而是稳住现在的情绪要更加重要。
常萱摇了摇头:“可是我没有钱还给你。”
苏长青摆了摆手:“这些你先不用操心,阿姨的病情最重要。”
常萱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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