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刚丹,我大西域最令人称道的,战场上的致胜武器……到了你孟尔多国,它就摇身一变,成禁药了,我孟源隆今日就是用了,那又如何?难不成您还想像当年处死替您背黑锅的母妃那般处死我吗?!那便来啊!”
声音落下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更有侍卫兵当即就拔刀去到孟达梵身旁做出护驾之势。
孟达梵是气得直捂胸口:“孽障!~孽障!~”
后来那孟源隆索性也不跪了,而起身笑道:“横竖都是一死,我还怕你不成,当年你用兵不慎,又不熟悉地势,狂妄自负的以为自己胜算在握,便将我母妃熬了数月久才练就出来向孟尔多国献上的丹药投于那大祁山芦苇湖沟之中。
那场战役,我方溃不成军,惨到不能再惨,父王再没办法向天下人交代,为了自己颜面,最后竟将责任尽数推到我母妃身上!说将士们正是用了它金刚丹才会出现副作用,没力气持手兵刃,将自己撇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父王,儿臣说的对吗?”
孟源隆不慌不忙说着,就连他身旁跪了半晌的苏愕也许为震惊,平日里虽从那孟源隆口中听及过一二当年的事,可真到了这对彼此都心怀芥蒂的父子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苏愕难免感慨,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会受此牵连。
“孽障,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孽障……”
孟达梵颤抖着手往身后扬着,下人赶忙上前扶住他胳膊,孟源隆却依依不舍着:“正好,这里不是还来了位深受百姓拥戴父王自己也颇为信赖的医师吗?父王,敢不敢现在就随我去那坟山开棺验验,看看当年那些所谓服了您口中的禁药的尸首,会不会也像这具女尸一般,腹间坚硬无比,色呈青灰啊……”
大家的视线亦不约而同得落在那具女尸身上,很快又听那孟源隆说道:“若没有,那是不是就证明当年是父王你在撒谎,我和我母妃清白是不是就可以还给我们了?!”
“你,你……”
顿时间,榻前的孟达梵被气得白眼直翻,阿珍直感不妙,埋着脑袋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贪图美色,辱了她孟云蝉的贴身侍女……那父王您当年难道就不是了?不然,她孟云蝉又怎么来的,父王,说起这事,想必没有人比您自己更清楚了吧……”
孟源隆口中的名字出现的猝不及防,立即就将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阿珍唤醒。
“来人……把,把这孽障拖下去,关进地牢,没本王命令,谁,谁也……”
“大汗!大汗身体要紧啊!”
众人唤着,个个仓惶得围向孟达梵的床榻。
也因这些人只顾着那可能就要一命呼呼的孟尔多国首领,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阿珍仍在原地震惊孟源隆方才那番话,抬眼与孟源隆的目光撞个正着。即刻反应过来此时的孟达梵可能将面临什么样的遭遇,转身就要跑出去找某人,还未出门,突然被那苏愕牢牢架住了胳膊。
孟源隆慢悠悠勾起她下巴道:“想跑啊?让我猜猜,接下来你会去找谁搬救兵呢?……”
阿珍道:“二王子,郡主平日里可没得罪过您,奴婢劝您别太过份”
孟源隆道:“是,之前是没有,可经过刚才的那么一出,你还敢说没有?”
阿珍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孟源隆随即将她打量了番,笑道:“怎样,你带回的这具女尸如今怎样,你,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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