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蝉正惊讶,门外一老者手拧灯笼进了来:“蝉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孟云蝉起身道:“师父,您怎么起来了?”
老者道:“我见这屋灯还亮着,寻思过来看看”
孟云蝉道:“师父,云蝉想起一些事,睡不着”
老者笑了笑,将手中灯笼隔在一圆形桌上,说道:“你可是还在担心阿珍姑娘,放心吧,阿珍姑娘聪慧,应变能力强,还有医师韩佗也在,会平安无事的……”
孟云蝉前去那圆桌前坐下,说道:“即便如此,可师父,我们现在是准备了充分的证据,足以揭穿二哥的那些把戏,可我还是担心二哥狡猾,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再加上父王白天本来就中暑,云蝉担心他一下面对这么多事身体受不住”
老者也一同坐下,慢悠悠回道:“中原有句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古君王面对的不仅是那些战火硝烟,更要面对百姓的生计和各种纠纷问题,与内与外你等也是他的子民,岂有不管的道理啊……”
孟云蝉低头不语,老者接着道:“前日你让阿珍姑娘来找为师,提及他二王子,我便想起当年他大概十来岁的时候,遇见他和他母妃来我后山采药的情景……那二王子别的不说,对制药研药这种事倒是随了那西域郡主,颇有些天赋所在……这金刚丹不比寻常药物,由数十种珍贵药材所炼,其中更有好几种药材需要去西域寻求,为师不能说一定能解这位公子所中之毒,但一定会想法子尽力的……”
孟云蝉忽地惊起:“师父,我有办法了,我可以去找二哥要解药,他即有法子下毒,那他身上肯定就有解毒的药对不对?”
老者却道:“也许在几天前你还可以去求一求,经过这一宿,你觉得他还会给你解药吗?”
“……”
两人安静了会儿,孟云蝉突然把弄起自己手指,说道:“师父,云蝉自小跟着你读书识字,虽然您不常来父王大营,可有芝麻大小的事云蝉总习惯来麻烦您,这次,云蝉不仅给你添麻烦还是个大麻烦,云蝉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也不知怎么感谢您才好”
老者却道:“蝉儿可知,你与为师客气,于为师而言,莫不是种生分啊……”
“师父,云蝉不想和师父生分”
“那你以后就别再和为师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
两人正说着,骤然从外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听上去像似从山头另一端传来,孟云蝉惊问:“什么声音?”
老者也不解得向外探着头,两人来到屋门口,一身着白色褥衣的男子从黑夜里匆匆过了来:“师父!您原来在这,您没事儿吧?”
老者问:“徒儿可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
男子道:“回师父话,徒儿方才也是听见动静才醒来的,好像从那皇城方向传来,见您不在寝屋这才找过来,师父,徒儿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老者听完便道:“快去山头看看,务必当心”
“是!徒儿这就去!”
皇城方向?发生什么了??
孟云蝉正拧眉苦思,老者见出了她的心思,说道:“蝉儿莫急,为师已让你师兄去探探情况了”
不久孟云蝉突然抬头道:“云蝉记得师父这里是不是还有间密室?”
“你是想”
老者不解,孟云蝉忙从那木榻方向收回目光,回道:“云蝉想将这人先藏起来,万一被二哥他们发现了,对他来说免不了又是一场劫难,到时候我与师父那才叫真真白忙活一场了”
“这样也好……来,快随我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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