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的话音还没怎么开始,一个略有些慌张的丫鬟闯了进来。
尽管十分紧张,可愣是一口气没带停的以极快的速度将要禀报的话给说完了,只是不知外院的人传误还是她自己给急中说错,将两刻钟愣是给说成了一刻钟。
老夫人一听只一刻钟,想到此间离外院虽十分近,但跑进来报信怎么着也需耗费小半盏茶的功夫,只道傅家小子给的时间可真够紧张的。
罢了,谁让自家儿媳这么能折腾呢,给她说了伯府情形不太乐观,让她悠着点,谁能想到以往还不错的儿媳怎么会越来越没谱?
将那报信的丫鬟打发了下去后,失了耐心的老夫人边起身往外走边再次冷声道:
“自己出去。”
换了别人家,这么能惹事的媳妇,怕是直接就给悄悄解决了,哪里还能给她机会去公堂上丢人现眼?
这么些年不管事,她的心也软了不少,做不出私刑处置一个嫁进府里几十年的儿媳之事。
拄着青木拐杖的老夫人脚步半点都不慢,她打算先一步赶去前院。
看儿媳妇的样子,剩下半盏茶的时间里不可能赶的到前面去,唯恐去的晚些傅家小子真派人到后院拿人。
“傅家小子,老身那不争气的儿媳,给你添乱了。”
坐在假山前面的傅雁冰,边看着假山旁侧莲池里游动的小鱼边计算着时间,他半点都不担心伯夫人会逃跑,但伯府毕竟是淑妃的母家,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
听到这个声音,傅雁冰立刻起身回头,见是伯府老夫人,他立刻上前见礼:
“雁冰见过老夫人,公务在身,打扰之处还请老夫人谅解。”
永昌伯府的老夫人跟他祖母有些交情,跟伯府其他人不同,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
见傅家小子态度谦和,永昌伯府老夫人面色亦舒缓了几分,她试探着问道:
“傅家小子,老身能否问一下,不知老身这儿媳犯了何事?”
时间紧张,傅雁冰查到的并不全面,到得刑部衙门就被塞了名单和抓捕令,尚未来得及翻阅详细卷宗,故,具体细节他也不是很清楚。
当然,就是清楚细节,未审之前也不可轻易对外透露,不过,涉嫌何事还是要给犯者家属稍作交代的。
傅雁冰恭敬地道:“老夫人,伯夫人以下犯上,纵奴散布谣言,诋毁上阳亲王妃,晚辈特奉命前来抓捕。”
说着,傅雁冰将手里卷成轴状的抓捕令展开,向永昌伯老夫人出示了一下。
看着加盖了刑部、京兆府以及大理寺三个府衙大印的抓捕令,老夫人只觉眼晕。
她活了大半辈子,不要说见过,以前,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三个府衙何时联合办过什么案子。
她这儿媳到底要做什么,张狂的伯府已经容不下她了?她不知道自去岁末以来,伯府的情况已经有些如履薄冰了么?
老夫人越想越觉情况不容乐观,因名单是另附的,抓捕令上没有,她并不知同案的还有谁,不知会不会有第二个后宅女眷。
至于傅雁冰口中所称的造谣诋毁亲王妃,永昌伯府老夫人一时愣是没反应过来究竟指的哪一个。
老夫人心下虽十分不安,但她到底没忘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同傅家小子多聊几句以给她儿媳争取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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