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郡主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个念头着实有些荒唐。
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似轻叹般道:“其实过程如何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便足够了。”
说罢这话,也不待沈宜欢二人疑惑,她很快又说:“行了,夜已深了,你们赶紧吃完宵夜回去歇着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总归日子还长着。”
日子还很长,所以不必急于一时。
舞阳郡主在心里如是补充道。
沈宜欢觉得舞阳郡主这话有点怪怪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挺有道理,她于是不再多想,点了点头便十分认真地吃起烤鱼来。
吃了好一会儿之后,沈宜欢发现沈清远还愣着,不由分出了些许注意力招呼道:“二哥你也吃啊,吃饱了好回去睡觉,可别再赖在母亲这儿了。”
沈清远很想说吃饱了就睡对身体是很不好的,可看她吃的那么起劲,他到底没忍心说出这扫兴的话来,很快也跟着埋头吃起来。
等他们吃完宵夜,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两人瞧着舞阳郡主似乎很疲惫了,便没再多待,和她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原本舞阳郡主是要派人送沈宜欢回捧月居的,但沈清远说自己还想多走走,消消食,便主动揽下了送沈宜欢回院子这个任务。
许是临近十五的缘故,夜空中的月亮渐渐圆满,已隐约有了满月的形态。
兄妹俩并肩走在种满了木槿花的小径上,月亮撒下的清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直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却并不令人尴尬,反倒有种难得的静谧。
沈宜欢甚至有些享受这样的宁静时光。
她摸了摸自己撑得圆滚滚的肚皮,一声满足又懊恼的喟叹悄悄溢出了唇齿:“唉,肚子这么撑,今晚肯定要睡不着了,早知道刚才少吃一些就好了。”
沈清远原本正在想其他事情,乍一听见沈宜欢这感叹,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早叫你悠着点吃了,你非不听,现在才知道后悔?那可有点晚了。”
他这话不可谓不欠揍,但也能看出确实是亲哥无疑了。
沈宜欢有点郁闷,总觉得原主这些个兄长们没一个正常的,说好的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呢?分明只有相爱相杀。
她下意识哼了一声,有些不太高兴地扭了头,一副不想搭理沈清远的样子。
沈清远见状更想笑了。
他没忍住伸手挼了挼沈宜欢的头,好笑道:“几个月不见,你这气性倒是越发大了。”
沈宜欢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她就是装装样子而已,哪里料到沈清远会来挼她的头?
这是真把她当小孩子呢!
而且挼的那么用力,发型都给她搞乱了,烦人!
沈宜欢气死了,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毕竟身高差在那里,她就是踮着脚也不可能将他挼回去,遂只能鼓着腮帮子控诉道:“二哥你烦死了,发型都被你给毁了!”
发型什么的,沈清远其实没太听懂,但把妹妹惹生气了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弱弱道:“反正都晚上了,你回去不也得解了头发睡觉?再说也没人看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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