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果没有他,他们大房早就被人欺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还能平安无事的挣钱吗?还能从容的享受荣华富贵吗?
想到此,他再也压不住怒气,抬起了右手,狠狠的向甑从安扇去。
甑从安能被动挨打?还是他看不上的二叔?
他轻蔑的一笑,抬起右手,轻松的就夹住了对方挥过来的手掌,捏住!
“哎吆!你…你给我松手!”甑元柳立即痛呼出声。
他没想到这小子力气居然如此的大,他感觉他的手掌都快被捏断了,“松手啊!”
甑从安没有搭理他,反而看向了院门口。
那里,还站着一个人,欧阳松。
“怎么?不甘心?还想假惺惺的上门?你也好意思啊?我奶奶是因为什么走的,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没点数?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咱们两家就没有和解的余地!
同样,咱甑家的地盘,也请欧阳家人少抬贵脚,可千万别踩错地盘了,不然少了一只脚可就不好办了,以后走着瞧!”
说完,他扔了甑元柳的手,回屋里陪着父亲继续守灵堂。
甑元柳有点难堪,他听说了老太太去的原因,虽然不是欧阳家人杀的,可老太太的死与他们家确实脱不了关系。
没有扔出院外的那把刀,就不会引得那么多人冲进院子,更不会祸害甑家。
刚才他居然没想起来,居然还有这一茬!
他此时进不是退也不是。
院门口,那欧阳松还站在那呢!
可这会压根没人理他,甑从安手下没资格,有资格的多在守灵,或招待来往祭拜的官绅了。
甑家在这里虽然没亲友,可皇帝带来的人不少啊。
他出行不仅有侍卫太监,还有随行的文武官员,再加上吉安镇上见风使舵的官绅,让老太太的丧事办得体面又隆重。
再加上还有一个皇帝亲临呢!
此时,甑家内外全是人,再不是昨晚的冷清可比的。
与甑元柳尴尬相比,建元帝与虞雍的相认,显得颇为温馨又自然。
在没见到虞雍前,建元帝还想着,他与儿子几年不见,该是陌生了,不知道该怎么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该怎么解释他没找他?
他又该怎么解释,他没给他母妃追封……
可当他见到他后,他所有的想法都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只余下欢喜。
是的,欢喜!
因为他唯一的儿子,见到他居然问:“爹啊,你怎么才来啊?逗儿找你好久了!”
建元帝猝不及防,愣了,他儿子说,他找了他好久!
一个儿子找父亲找了好久,而他这个父亲,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好生生的活在这世上,正傻傻的盼着他,盼他早点把他带回家。
其实,他也就开始的时候找了,之后就放弃了。
因为在他心里早就认定这个儿子没了,明家绝不会那么好心留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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