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卫子卿凶巴巴地说道:“不许去,你就在浴砚阁呆着!”
她奔向祁澈的书房,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丫环拦住:“姑娘,公子在作画,不许别人打扰。”
卫子卿生气了,不是说下一次画她吗?怎么不等她回来?还不让打扰?哼,非打扰不可!
她跑到门前,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凝香正凝神伏在案前,手拿一支笔,祁澈在她身后半拥着她,右手握着她的,正一起作画。凝香执笔在纸上轻点几笔,然后抬头冲祁澈含羞一笑。祁澈轻笑道:“这几笔画得好,再来。”
卫子卿呆呆站在门口,满心的热情犹被一桶冷水泼下,心,痛得彻底。
祁澈听见声音,抬头向卫子卿看了一眼,依然笑着对凝香说:“我们继续。”
“祁澈。”卫子卿强忍着心里的痛楚,问道:“你在做什么?”
祁澈抬起头,冷冷的目光,冷冷的表情:“没看到吗?我在作画。”
凝香连忙抽出手,站起来对卫子卿微笑:“卫子卿姑娘来啦,快坐。”
卫子卿不动,目光直直地望着祁澈:“你说过,要画我的。”
祁澈笑笑:“是吗?这种事我好像答应过很多姑娘,难道每一个都要兑现么?”
她仿佛被利刃刺中,在他冷淡的目光逼视下,哀伤无可遁形,她咬咬嘴唇,艰难地说道:“可是.........你今天早上明明不是这样的。”
“还要我怎样?”祁澈嘲弄地轻笑:“我从来都是流连花丛,片叶不沾。我对你算是时间久的。”他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我旨在俘掳美人心,你也算是个美人,现在你即是肯对我投怀送抱了,我也厌了。”
卫子卿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忍着眼泪,可还是有泪光浮现。祁澈的手不由得握紧,他看着她,还是笑得那么云淡风清:“要哭?倒底是小家子气,用不用我施舍怀抱,最后再抱你一次?”
嘴唇已经咬出血,心犹如针扎,卫子卿抬手狠狠擦去眼泪,颤声问道:“祁澈,你对我都是假的吗?那又为什么招惹我?”
祁澈心里一紧,但依然嘻皮笑脸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个登徒子,一切都是你自己愿意罢了。”他已经无法再看她,再看她一眼,那些狠话就无法说出口,他只能别过头看着凝香,沉声说道:“我过些日子就要和凝香成亲,也该收收心。凝香是我娘选定的儿媳,我也早就认定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不嫌弃,你就留在祁家观礼好了。”
卫子卿再也忍不住,手中的盒子“啪”地丢向祁澈,祁澈不躲,盒子的尖角“砰”地砸中他的额头,立刻有黏黏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凝香惊呼一声:“玄!流血了!”说着手忙脚乱地找东西帮祁澈止血。
祁澈轻轻推开凝香,任那鲜血流淌,脸上依然是那种无所谓的笑意:“呦,果然脾气不小。虽然你不及凝香温婉可人,不过姿色还是不错,本想收你做一房小妾,可祁家怎能收留来历不明之人”
卫子卿慢慢抬起头,满脸的倔强。小时候不只一次看见养母吵着要去京城,可没有一次成功。她明白,眼泪和哀求并不能换取男人的同情,如果有爱,绝不会如此决绝!只是,自己怎么会这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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