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苒嘿嘿一笑:“老伯,这个瓶子我可以拿走了吗?”
玉老伯道:“是你们的东西,当然应该是你们拿走。”说着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青花瓷瓶:“唉!玉家的技艺再精湛,看见这个瓶子,还是自愧不如啊!”
忆苒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拉着凝香,蹦蹦跳跳地出了玉家作坊的院子,告别了玉老伯,几个人又回到马车上。忆苒把东西递给祁澈,笑着说道:“祁家哥哥好本事,这东西锦衣卫找了好几年,硬是没一点儿线索,想不到还真的在你这里。”
祁澈接过包袱,淡然一笑:“他们倒是认定在我这里,我只是不说罢了。”
忆苒笑道:“那可要看好了,锦衣卫是没那么容易罢手的。”
“那是当然!”
忆苒凑上前,嘻皮笑脸地问道:“祁家哥哥,你身上真的有一颗红色的痣?”
凝香突然扑哧一笑,接口道:“是真的有,就在胸口。玄小的时候,有一次祁夫人给他做了新衣,他就美滋滋地穿了炫耀,我们在山上玩儿,结果赶上下大雨,大家全都往回跑,却不见了他。”
忆苒问道:“他跑哪儿去了?”
凝香掩口笑道:“也没跑哪儿去,他心疼新衣服,把衣服脱了藏在山洞里,赤着上身大声唱着《大风歌》回来了。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我们就都看见了他胸口的那颗痣。”
忆苒哈哈大笑:“原来祁家哥哥这么爱臭美的!”
祁澈笑笑:“把衣服藏在山洞里算什么,我还曾经把衣服放在马鞍下呢。”一听这话,卫子卿的脸一红,低下了头。
忆苒笑嘻嘻地又凑到卫子卿那边,问道:“那你身上有没有.........”
卫子卿瞪她一眼,大声说:“没有!”
忆苒一脸的失望,又问凝香:“你呢?”
凝香脸一红,小声说:“没有。”
忆苒这次是一副放心了的样子,她握紧了拳头,义正严词地说:“老大,你放心吧,我以后要是见到了胸口有痣的女子,一定替你咔嚓了!”
卫子卿哼了一声:“你要是再敢多嘴,我先把你咔嚓了!”
马车跑得正欢,突然从头顶上传来谈话的声音:“哥哥,坐在马车顶上吃糖葫芦,味道格外好!”
“是啊弟弟,嗑起瓜子也格外有味道!”
卫子卿和忆苒对视一眼,忆苒冲着车顶大声喊道:“风花月,上面风大,你可不要把瓜子皮卡在嗓子眼儿里!”
只听车顶上风花雪一阵鼓掌:“哥哥,两年没见这小姑娘,好像还是那么啰嗦。”
卫子卿道:“你们即是认出来了,不怕我再把你们穿成糖葫芦?!”
风花月嘻嘻笑道:“不怕,咱们这次请了帮手来。”祁澈猛地将马车停下,风花雪和风花月像两个大肉球一样,骨碌碌从车顶滚了下来,风花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老疙瘩,你还不出来帮着哥哥!”
忆苒低声对祁澈说:“祁家哥哥,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你别出声,我先出去对付他们。”
说完一纵身跳下马车,笑嘻嘻地看着风花雪和风花月:“呦,两年没见,你们两个还是这么邋遢!”
这时,旁边闪出个绛衫少年,手执长剑,冷冷地说:“哼!你们刚坐着马车出来,我们就跟着了,废话少说,快把东西交出来!”
“哈哈哈哈——”忆苒大笑,然后欺身而上,边打边说:“老十三这么急啊?莫非那瓶子当初是从你们手上丢的,你心有不甘?” “少啰嗦,拿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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