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大声质问,可她此时选择了沉默。毕竟是自己亲爹爹,毕竟那么多年没见,毕竟,她对他要有一份尊重。
应文长叹了口气:“孩子,怪我么?”
卫子卿轻轻点了点头。
应文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从那件事之后便一心向佛,谁知道他还是不放过我们。”
卫子卿道:“爹爹,我这些年也听说过不少事情,有很多忠于爹爹的臣子惨死在皇帝手上。现在还有一些忠义之士,暗自招兵买马,只为了帮助您重夺河山。爹爹在这普济寺中,恐怕藏不了多久,或许,锦衣卫和红衣教已经找上门了。爹爹,事已至此,您又作何打算?”
应文叹了口气:“我已皈依佛门,怎可再妄动尘心?我是好人,可是好人不一定当得好皇帝,我叔叔朱棣生性暴戾,可是大明王朝在他的手上迎来了盛世。如果为百姓着想,又何必非要争个短长?”
卫子卿点点头:“只要爹爹平安就好,这皇帝的位子,咱们不争也罢!”想了想,她又问:“爹爹,您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得到那个青花瓷瓶吗?”
应文道:“那是老祖宗留下的,后来遗失了,连我也没见过,朱棣大概是猜疑这里有什么秘密,才不遗余力地到处寻找。”
“那个瓶子里真的有秘密?”
应文微笑着摇头:“爹爹也不知道。”
卫子卿咬了咬嘴唇:“爹爹,那个瓶子现在就在我们手上,爹爹要不要看看?”
应文微微颔首:“好,那就看看。”他叫来小沙弥,请祁澈和忆苒进来。忆苒一进门,两眼含泪,扑通一声跪下:“参见主上!”
应文摆了摆手:“贫僧只是一个出家人,以后万万不可如此称呼,还是叫我法号吧。”
他抬头看了看祁澈,说道:“这位公子也是易了容吧?可否露出真面目?”
祁澈点头,除去了易容,露出俊逸的脸庞。应文久久凝视着,缓缓点了点头:“刚才在后面听得真切,公子深谙禅机,可否告知贫僧姓名?”
祁澈作了一揖:“在下祁澈。”
“哦?祁缙家的公子?”
“是。”
应文微微一笑:“好!好一个闲适风流的人物!”
祁澈把青花瓷瓶取出来,应文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不由奇道:“这个瓶子除了工艺精湛,并无出奇之处,要勘破它的玄机,莫非是要把它砸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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