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嫔听罢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妹妹进宫几月过的都是闭户不出的小日子呀,这清辞殿正位竟然都不知是谁?”
秋婉面色一红:“姐姐可别卖关子罢。”
那正位所在之地有单独一处院落与石门,她每每去的时候确实都见着门户禁闭,也无人声传出。
“那里头住的是当今王后的表妹,贤妃娘娘。”说罢想了一想又道:“那可是个不爱说话的主,宫里头什么事儿都不爱参与,性子平淡寡言,我在那许久也未曾见过她几次。”
话音才落,那头的千果崩着满头细汗来到了二人面前:“昭妃娘娘,柳嫔娘娘,院子都收拾好了,二位可要去看看。”
说罢,只等柳嫔起身又急急的递了个眼神给秋婉。
后者会意,便缓了两步再走,只见千果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小镰子不知怎的自个跑去了舒安殿那边,正叫人逮了个正着!”
舒安殿边上虽是暗卫密布,但张镰身手了得也不是愚莽之辈,怎么会如此轻易叫人捉住?
情况危急也容不得她细想,便匆匆往舒安殿赶去。
这还未到门口,只在路口拐角便已经见到了正遭四个大汉按押在地的张镰。
他面之所向,正是居高临下冷眼向他的秦幕恩。
这正是叫人捉了个正着。
“你来的倒是够快。”秦幕恩身周冷意聚集,看向她的眼神里竟然多了几分狠历与陌生。
秋婉被他瞧得怔住了心神,如今也不知道张镰为何而来,这里又缘何增了许多暗卫把守,其间蹊跷诸多,可那秦幕恩却不让她多想,历声在道:“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镰忽然抬头看向秋婉,眸中坚毅神色倒是叫她似曾相识。
果然,他扭头看向秦幕恩,张口便道:“王上,这......”
“放肆!”秋婉来不及多想,忽而一步上前狠狠一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废物奴才,三番五次惹是生非!本宫让你办点事可倒是一点都不省心。”
后者听罢便自顾往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奴才莽撞无能,还请娘娘责罚!”
秋婉定了定神,又朝着秦幕恩盈盈一拜:“王上,臣妾这就将蠢奴带走好生教训。”
说罢才要转身,那秦幕恩冷冷的声音却又自身后传来:“慢着。”
秋婉身子一僵,额上细汗已涔涔而出。
“你叫他来这里又是所为何事?”
此刻艳阳高悬,微风之中却又仿佛杂带了诸多凉意。
秋婉怔在原地,面上依旧带着微笑,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的心已经凉到了尽头。
此时此刻,舒安殿内显然是有密事在行,张镰恰巧出现在通往舒安殿的路口,无论是否拿的出证据,他都是死路一条。
凉风徐过,一个轻快的声音正自她后方传来:“这般蠢奴倒是教训的甚好,昭妃妹妹要找的东西可不就在那儿么,莽莽撞撞不长眼见。”
秋婉循声回望,但见柳嫔缓步轻摇,带着两个婢子正不慌不忙的站在那小路转角的大树下。
她扬手往那垂枝上轻轻一指,一个明珠步摇正卷在那密叶当中,不仔细瞧还真看不清楚。
“亏了柳嫔姐姐眼尖,这小小玩意儿倒是叫我好一番寻呐。”秋婉说着话示意白荷将步摇取下,兀自拿在掌心稍作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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