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与人之间自小的经历不大一样,也或许游骑的他们小的时候便着实经历了这一切,索性现在才变的比较的开朗也比较热爱自由。
所以阿苏蓝心中也许真的就是喜爱那样的生活,瞧着她现在这般爱冒险又好奇的性子,秋婉便也觉得可得见一般。
索性这一边的柳嫔也开腔了:“莫说呀,咱们这宫宴可是定好了时间,少说也要熬到子时的,届时新的一日来临,再见这满城烟火,王上与百姓共迎新年,国安祥瑞,这才是来年所盼,索性你我也不必计较的太多,暂且等着。”
她这话说的自然也有几分道理,秋婉点点头,和这两人又聊起了兴致,三人坐下举杯相邀,却又聊起了宫中旁的许多小事。
那柳嫔倒是八卦的很:“我可听说了,在这宫里头,可有许多姐姐妹妹是耐不住寂寞的,你说这王上年纪轻轻也不怕。”
秋婉听吧,立刻知道她在说什么,只羞红了脸,斥责道:“瞎说什么呢,这样的话,若是真到外人听了去,你口中的姐姐妹妹可是要遭大难的。”
柳嫔撇了撇嘴:“那可难搞了,不过现下倒确实也没有这般耐不住寂寞的姐妹了,只是啊,这宫中看不得你的人倒还是有那么一些。”
她如今喝了点酒,又仗着心情甚好,说出的话也越发大胆,好在秋婉谅解,只摇了摇头,并未接茬与她计较。
这阿苏蓝在一旁听着只瞪着双眼,忽而一皱眉:“并不是每个人心中都盼望着能走去王上身边的,只是我们这些后宫中的女子说来也是惨了,到底也不过是将青春平白枉费在在深宫之中,反正是外面那些活得肆意潇洒的女子叫我艳羡不已。”
秋婉听罢却只是皱眉,若有所思,只又想起了大梦之中所历经的所有一切。
庆国战事难安,民不聊生,她那会儿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公主殿下,若不是因为李怀瑾已经替她铺好了后路,所以至少有吃有穿,在生活方面照样肆意,从不曾受过真正意义上生活的苦。
可是对于那些民间的女子来说,却完全是另外两个景象,那些家境贫寒的女子有多少是遭贱卖了,有多少又是兀自留在家中,却受尽了屈辱。
这些事情没有人比秋婉更清楚的,只是想到这些心里面却又难免觉得压抑,转过头来瞧了阿苏蓝一眼:“这些话你可也莫要多说,这日子终归是慢慢过着,或许也能苦尽甘来呢。”
当初秋婉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那会儿说起这番话,或许心中还有那几分感慨,但现在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她如今说着这些却只觉得是体会到什么才叫做苦尽甘来,又或者眼下她只觉得一切仿佛都算是安逸,在元国也逐渐呆的习惯,留在他的身边,享受他的呵护,这仿佛与秋婉原先憧憬的生活也并无二致。
况且如今也有好姐妹陪在身边,对于她来说也未免舒适,现如今心头唯一的牵挂也就是远在庆国的百姓,还有她的哥哥李怀景。
若是这些都照旧安好,那秋婉可就真的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所幸一切事物也都是由了他去,并不至于要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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