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米塔布是个活泼热情的少年,他大约十七八岁,不像另两位先生那样心机深沉,也没在脸上无形中写着“生人勿近”。他总是一副单纯快乐的样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旅途中能够拥有一名看起来能够正常交流的同伴,实在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于是我把获得答案的希望寄托在了阿米塔布的身上。
我们很快就闲聊起来,问他我需要做些什么。
“噢,您完全不需要紧张,事实上您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
阿米塔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尼赫鲁先生打断了。“你该去收拾行李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
阿米塔布显然十分尊敬或者说是惧怕尼赫鲁先生,闻言立刻一溜烟地跑了。
就这样,我的努力再一次付诸东流。
在布朗先生家吃过午饭后,我们一行人就乘坐马车离开了卡宾达小镇。
梅森先生率先登上了其中一辆宽敞华丽的四轮马车,尼赫鲁先生示意我也上去,然后他自己和阿米塔布登上了另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东西两侧各有一扇小窗,我登上马车后,发现马车内铺着华丽的波斯地毯,还有燃烧正旺的火炉,瞬间将外面的寒冷隔在了车外。
事实上,与其说这是一辆马车,倒不如说是一间缩小版的起居室。宽敞的马车里挨着前车壁的位置,放置了一张真皮沙发,沙发上铺着雪白的皮毛,而梅森先生则侧卧在沙发上,正目不转晴地看着我。
沙发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几桌,上头摆放着一瓶红葡萄酒,和几只玻璃酒杯。再然后就是火炉了,这里头似乎没有我的座位,我正在思考是直接坐在波斯地毯上,还是退出去的时候,梅森先生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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