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汗水又从毛细孔钻出来,贴着头皮变得密密麻麻。
他问这句话什么意思?离间自己与对面的四个人,让自己失去支援吗......
何邵确实不清楚他说的是哪位姑娘,上面也真的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捕杀崖歌的因由。
“我没有。”他谨慎,但冷静的说。
崖歌望着对面的人。四个人一直保持着握剑前伸的动作,只有眼神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曾听坊间的传闻,说你们暗麟门是怕老皇帝的暗杀部队,专门为皇帝解决那些想要消灭但不好以皇家的身份正大光明处决的人。
说是暗杀部队,但显而易见,整个长安的百姓都知道有你们这一群人的存在。你们拥有最强悍的身体,最系统的训练,质地最好的兵器。最坚决的死志......但是你们的志向,不是进思进忠,捐躯报国......”
何邵动了。
他握着短匕的手伸了出来,他必须有所行动了,或许是因为李崖歌所有的“听说”都是正确的,这会让他面临更大的劣势。也或许崖歌没有说对,他只是觉得他这不紧不慢的讲话,是有机可乘的。
他没法坐以待毙,他必须一试。
“很可惜,你说谎了。”
何邵的动作很快,他想用一只手抓住剑刃,另一只手后刺向他最贴近自己的腹部。
但是崖歌更快,他在遗憾的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伸手做刀状,敲击在何邵脑后,让仅仅抬起双手的人瞬间瘫软在了自己怀里。
何邵处于生命受到威胁的危机时刻,他在全力尝试破解。但是更能体会到生命受到威胁的人,是后者。
李崖歌已经是个惯于行走在刀刃上的人,即便他看似云淡风轻的和在座的五人闲扯,也能对何邵的一举一动做出最快的应对。
“——别动!”崖歌大呵一声,“他还没有死呢。”
对面的四个人看到两人有了动作也是本能的向前俯冲,被李崖歌一提醒,又半路止住。
看着崖歌拖住瘫软在怀的男人,他的剑仍镶在何邵的脖颈上,而何邵的手垂落下去,短匕轻声掉落在地上。
崖歌仍慢悠悠的,将他刚刚的话说完。
“你们的志向,不是进思进忠,捐躯报国,你们对这位暗麟门掌司无条件的交付和完全的服从,是因为你们的家人,全部被送到了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你们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即便完成任务,也得不到应有的奖励......”
“因为他说谎了。他何邵在兵部有贪污和克扣的流言,同时兼任你们暗麟门的掌司,应该不会厚此薄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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