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含苞,迎风而开,这花,倔强得很。”
圣人瞧着眼前的梅花,似是想起了什么人,眉心缓缓皱起。
褚稷的嘴角依旧含笑,听不出圣人言外之意一般,直言:“人似花三分,花与人无异,皇兄这是睹花思人。”
“这话,也只你敢说。”圣人低低一笑,敛袖转身,“顾家那小丫头呢?传进来。”
“喏。”
媱嫦捏着那封奏折,顶着寒风站在山门外,着实有些冷了。
今日着实把她折腾得不轻,现下被冷风吹着,原本就有些疼的头愈发疼了。
等了二刻,终于等得了内侍前来唤她觐见圣人。
她理了理衣衫,跟着内侍步入山门。
“主事大人这边请。”
来传话的是内侍省常侍曹舍人,形容瘦削,眉目锐利。
他躬身前行,与媱嫦走得极近。
“今日亚岁不朝,圣人召见大人已是恩宠有佳,大人万勿忤逆圣驾。”
他微微侧头,以极低的声音对媱嫦道。
“多谢公公提点。”媱嫦回以浅笑,“我依稀记得您。”
“哦?”曹舍人看着媱嫦的眼中尽是惊异。
他扭着头看媱嫦,脚下的步子却一刻不停。
媱嫦跟着他脚步不停,仍笑着对他道:“四年前,我随阿姊入宫求见圣人,便是您带我们入殿的。”
“大人好记性!”曹舍人有些感慨模样,“老奴也记得,大人那时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姑娘,哭红了眼,却怎么都不肯听话离开。”
媱嫦双眸炯炯,看着他问:“公公,不知今日圣人可曾召见过旁人?”
程聿要她赶在明德坊之前把奏折递上,她总得要知晓那边是否已经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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