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皱着眉头看着程聿,这几日所发生的种种在她脑中掠过。
宋秋前几日刚刚听说有红衣男鬼,她夜半买酒归来便遇到了;
他们查遍大理寺卷宗也没找见蛛丝马迹,她却在蹲守第一夜便寻得了那人下落;
追踪、查人、找到赌坊密道,一切都顺风顺水彷如神佑。
这一切都值得她怀疑。
甚至包括今日入宫。
她走了小半日,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程聿,神色冷淡,如草原上的雪狼。
她不信她都觉得奇怪的事情,程聿会发现不了。
程聿感觉不到她眼中寒意一般,缓声道:“不论他所图为何、身后又是何人指使,此事非同小可,必剿之。”
媱嫦的手不觉间已然紧握,整个人紧绷起来,像是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与冬至那日的案件有诸多不同,面对这一桩案子,程聿总是闪烁其词避而不谈。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难不成这一切皆是出自他手?
一旁的郑子石不禁紧张起来。
媱嫦的戾气藏不住,她也无意隐藏,她就那么看着程聿,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迟疑良久,到底还是没有动。
程聿说过,他日后只听从媱嫦的命令行事。媱嫦没说话,他不能动。
宋秋来来回回的看着他们二人,见到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她不由得轻叹一声,伸手挥落了桌上的一只茶盏。
茶盏触到地面便碎裂开来,四溅的茶水打湿了媱嫦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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