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杀你,是不想黄泉路上再次遇见你。
她说,她们苗疆有一种蛊虫,叫断情绝子蛊,需要用人血供养。
她也有一只,每半年用她的血液喂养一次,被她从小喂到大。
这种蛊虫若是被种入男子体内,半年后得不到她的血液,才会开始发作,初时气血两亏,早泄脱发。再半年便彻底不能人道,如同天阉。”
叶槿乔看着孟炎岐的脸色冷沉似霜,满是快要压抑不住的怒气。心中一片快慰。接着道:
“现在你也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行了吧,只可惜你的三姨娘早已被你的好夫人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也有近一年时间,骨头都快化了。
大概你只记得她最后一次跟你欢好,隔天便提剑杀了你的二姨娘,并把你这些年的性癖丑事公布如众,还把你骂得个狗血淋头。
呵呵,你不明白这个对你从来深情的女子为何如此癫狂。却不知道,她本该生下你的孩子,却被你的姨娘们设计落胎。
可见现世报来的太快,你自私绝情,活该无子!”
“贱人!都是贱人!”孟炎岐终于听不下去,一巴掌冲着叶槿乔的脸面高高举起,却又不知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半响,孟炎岐放下了手,整理了衣襟,重新坐在了叶槿乔的对面。语气重新缓和。
“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无比炙热的爱过你,甚至超过我的生命,蓁蓁。”
“你住口”,叶槿乔第一次动怒。却是因为孟炎岐说出的那个名字。时到如今,他有什么颜面还能一脸深情的念着她的小名?
孟炎岐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一脸惘然的像在回味什么美梦。
“那年,你骑马从长街而过,素色的衣裙翻飞,像天边漂浮的云朵。我第一次看出了神,友人却都笑我痴心妄想。
他们说你是草原里飞来的雁,不是家养的莺。没有无边无际的草原,谁又能困得你了?可我从不想困住你,我只想与你一起翱翔,一同领略这世间风光。
那晚的月色真美啊,你从那棵桂树中突然探出的笑脸,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向我扔来你的包裹,说这是你的所有家当,可那里面只有一把匕首。你说,你已经决定要跟我过一辈子了,就再没有回头路。
你说,要么,我现在用匕首杀了你,你绝不让我赔命。要么,未来我若是负了你,你就用这把匕首杀了我,选错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你还说,又或者,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活到七老八十,若一个人先死了,另一个就用这把匕首殉情,生死同寝,绝不让对方孤零零多过一瞬···”
他的声音柔情似水,似在情人耳边软语呢喃。看在叶槿乔眼里却是虚伪恶心到让她反胃想吐。
“孟炎岐,你到底想做什么?如今的我又还有什么价值?能让你宁愿恶心自己去想以前?你到底想要什么!”
闻言,孟炎岐终于像是从梦中醒来。他闭了闭眼,睁开后已是一片清明。
“槿乔,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毕竟,我是真的爱过你。”顿了顿,他又说:“但是现在,是你们逼我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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