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罗伟强和罗大山是在县公安局呀,嗯……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和阔嘴牯一起去领的。”罗海龙在愣了几秒钟后,他便迅速反应了过来并故作镇定的在应道。
那唐少平见罗海龙的脸色霎时骤变、声音有些颤抖、嘴角的肌肉也在颤动着,罗海龙的脸容那是十分的不自然,因此,唐少平便也识趣的不便多问,他只匆匆地走开了。
罗海龙便急匆匆地拿起电话来打给杨光,电话一通,罗海龙只对杨光说罗伟强和罗大山已经回到了家了,仅仅只说了数句话之后,罗海龙便挂断了电话了。
罗海龙那是浑身的不自在,随即,他便脚步沉重的一边在思索着一边在急忙的赶回家去。
一直以来,当地的人们那都是自觉遵纪守法的,社会治安那也是非常之好的,在人们的意识里,如果不是外出去特区要到县公安局去办边防证,如果不是孩子出生要进派出所办户口,那当地人是生不进公安死了也不进法院的。
为什么呀?要脸面面皮呗!人要脸树要皮呗!因为只有违法犯事了才会进公安局或法院的,这进公安局或法院那是极其耻辱的事情啊!是会影响自家的家风家声的呀!在这个屁大的龙头镇,谁要是违法犯事了,消息一传开,那便人言可畏,那乡里乡亲们用唾沫口水便可以把你淹死!
而现在,罗伟强和罗大山是被抓进了公安局了!试想一下,这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罗海龙的心情能好过么?
所以,走在路上的罗海龙的心情那是十分的沉重,他脸颊上的皮肤温度那是一阵热一阵凉的,他浑身好像都是极不自在的。
在到家后,见只有李雪梅、曾淑萍和罗伟峰在家,罗海龙便不敢再隐瞒了,他便只能把罗伟强和罗大山在县公安局,县公安局传话至乡府要他和阔嘴牯带钱带粮票去领的事情说了出来。
“哎呀!他怎么会在县公安局呀?我的强头啊,他是不是违法犯事了呀?这可怎么办呀?”曾淑萍一听,她霎时就大叫和着急了。
唉!这真所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啊!
那刚丧母、正处在悲伤中的曾淑萍,她可谓是在悲伤中又添上了新愁了,她可谓是劈头便迎来了双重的打击了,你看:这迟迟不归家的罗伟强竟然是出事了!因此,那曾淑萍突然就在大叫和着急地痛哭流涕了起来了。
“是啊,他不是跟洋葱头在深圳打工吗?这怎么会被抓在县公安局呢?哎呀,我的强头啊,电视里老说老监吃新监,我强头在县公安局是会被老监打死的呀!”那李雪梅一听,她也既紧张、惊愕又在疼惜起罗伟强来了,她也突然在流泪叫了起来了。
“一定是违法犯事了呗,唉,强头这个儿子呀,就不让人省心,这出门时千叮咛万嘱咐,可就是还……”罗海龙也愁容满面的在哀叹了起来了。
“这可该怎么办好呀?唉,如果我大哥在县城就好了,他一定有关系可以去监仓看一下,可是,他现在是在家里为我妈守孝呀……”曾淑萍有些捶胸顿足了,她甚是无奈的样子。
“对呀,哎呀……这……这……这真是急死我了呀,我的强头啊,他在监仓里,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打呀?”李雪梅急得团团转、心疼不已。
“是啊,他如果被人打了,那该怎么办啊?还有啊,强头会因什么事被抓进公安局呀?”曾淑萍哭道。
“唉,你想想,强头这个儿子呀,从小就多鬼心事,人也鬼灵精,你们还记得么?刚进小学时,他就欺负女同学,还去毁坏唐老师的蔬菜,后来,他就成了村里孩子们的牛黄头,玩得天翻地覆,肚子饿了,就带一班人去偷生产队的花生、番薯、甘蔗、瓜果,见什么就偷什么,搞得大家都来向我投诉,前几年放灌溉田水,若不是我经常按住,他不知要跟别人打多少架呢……”罗海龙在回忆列举出了罗伟强以前的斑斑劣迹来。
“可那是无奈的呀,唉,有头发谁愿意做癞痢呀!都只是小偷小摸,只是偷些花生、番薯、甘蔗、瓜果来填饱肚子,后来,他不也听话了么?他不也没做过违法的事吗?可是现在……”李雪梅说道。
“是啊,我强头在读书时,不也得过奖状么?我强头怎么就会进公安局呢?”曾淑萍说道。
“你不知道呀?那些奖状都是因为他鬼心事多,会耍小聪明,是去骗回来的。唉,小时偷针大了偷金啊,那时,我就要狠狠地揍他、管教他,可是,每次你俩都要护着他,依我看呀,就是给你们给宠坏了,你看,现在不就出事了……”罗海龙怨道。
“这……不管怎样,我就不信我强头会犯事,都已经成人了,这几年他对我多孝顺啊,有孝心的孩子就不会坏到哪里去,我就相信我强头是有分寸的……”李雪梅说道。
“这……唉,妈,其实呀,我也是在想啊,强头和大山仔一定是与人打架了,他俩是跟我学了武功的呀,他俩都是会武功的人,会不会是把人打伤了,被抓了,送回了县公安局,现在是要我与阔嘴牯拿钱去赎人、赔人家的医药费吧?”罗海龙猜测道。
“哦,这也难说,不过,说得也是,我强头与大山仔是会武功的人,哦,对了,也许他俩会武功就应该不会被人打的……”李雪梅说道。
“在公安局,也许他是不会被人打的,但是,我在想啊,这可怎么办啊?明天中午还要去为我妈奔丧的呀,这可怎么办啊?”曾淑萍问道。
“哦,对了,黄蜂仔啊,你快去请你阔嘴叔过来,一起商量一下,看怎么办好。”罗海龙突然醒悟般对着罗伟峰说道。
那罗伟峰刚才一直也在旁边惊愕地听着奶奶、爸妈在谈他的二哥,他也在为二哥担心着,此时,他在听了罗海龙的话后,他便在飞快地向阔嘴牯的家跑去。
屋里的罗海龙、曾淑萍和李雪梅则还在议论着,大家的话语里有争论、有忧愁、有担心也有猜测,三人的神情那都是带着深深的担忧。
而跑到阔嘴牯家的罗伟峰也没说缘由,他只急促地说罗海龙请他立即快点过来议事。
所以,不一会后,那阔嘴牯和杨竹清两公婆便急匆匆地随着罗伟峰的后脚跟踏进了家门了。
阔嘴牯和杨竹清一进门,他夫妻俩见罗海龙、曾淑萍和李雪梅悲悲戚戚、忧忧伤伤、愁眉苦脸,原以为是其亲家王细花过身了要他俩来商议有关丧礼的事,谁知,一见面,那罗海龙便把罗伟强和罗大山被抓在县公安局、要他跟阔嘴牯去领人的事告诉了阔嘴牯和杨竹清。
阔嘴牯和杨竹清一听,霎时,他两人那也是脸色骤变了,杨竹清那也是霎时就惊愕、慌得流起了泪水来了。
随即,曾淑萍和李雪梅又把刚才几人说过的话对着阔嘴牯和杨竹清说了一遍。
阔嘴牯和杨竹清听后,他夫妻俩便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既是忧愁又是哀叹,更在埋怨罗伟强和罗大山做出了有辱祖宗和家门的事来。
这可如何是好?屋里充满了忧愁、怨叹而又无可奈何和猜测的气氛,众人都在唉声叹气、悲悲戚戚。
就在这时,那罗伟斌和罗伟忠便恰好从外面回来了。
罗伟斌和罗伟忠见了屋里的如此气氛,兄弟俩便感十分的惊愕,于是便问明缘由。
屋里的人便七嘴八舌的把罗伟强和罗大山在县公安局、要罗海龙和阔嘴牯去领人的事说了起来。
而罗伟斌听后,他却笑了起来了,只听他分析着说道:“哎呀,你们不用紧张,不用忧愁呀,我想呀,强头和大山仔九成九是去逃港了,是逃不过去,是被边防武警抓回来了,你们想呀,如果强头和大山仔是违法犯事了,那公安局能叫你们带钱带粮票去领吗?能轻易叫你们、让你们领出来吗?”
“欸?”
“哦!”
“是哦——!”
“没错,那个谁,就是去公安局领过他逃港的儿子的。”
“对,只有逃港的人,才能从公安局里用钱用粮票领出来。”
“对呀,我怎么就没往逃港这事去想呀?”
“哎呀,如果是逃港,那就无所谓了,那就不用大惊小怪了。”
众人一听,大家顿时便都瞪大了眼睛、便在面面相觑的发出了感叹声。
罗伟斌便又说道:“我姑丈和表哥在深圳莲塘的工地我去过,那里离边境线不远,几乎就在边境线上,听说那里时常有人冒险逃港,估计强头和大山仔也是去逃港了,是逃不过被抓回来了,听说被抓的人一般都是被遣返回当地的公安局的……”
这工作了数年的罗伟斌,他也算是经过了社会的数年的浸泡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因此,他便冷静、有条有理地分析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我在工地时,也曾听说过有人逃港的事情,只是,我没跟我二哥一起在莲塘……”那罗伟忠也在补充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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