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众人听后,大家便都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宽慰了许多了。
以前嘛,大家也曾听说过逃港怎样怎样,但众家人就是没想到,这逃港的事却可能就发生在了罗伟强和罗大山的身上了。
这样,冷静下来后的罗海龙与阔嘴牯便商量起明天去领罗伟强和罗大山的事情来,由于明天中午还要去奔丧,于是,罗海龙与阔嘴牯便准备乘早班车去县公安局,以在一上班时便可领出人,然后赶回家再往曾家寮去奔丧;又由于这农村人哪有粮票?所以,罗海龙与阔嘴牯便各准备带150元去领。
凡事在商量妥当后,那阔嘴牯和杨竹清便离去了。
罗海龙又想了想,由于为王细花奔丧尽孝和去领罗伟强那可都是紧要的大事,因此,为了稳妥起见,他便要罗伟斌在明天他走后一个小时时去乡府等他的电话,他会在县城打电话到乡府,把领罗伟强和罗大山的情况告诉家里,好让家里做好前往曾家寮的相关准备。
于是乎,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那罗海龙与阔嘴牯便动身乘早班车去县城了。
在8点多种时,罗海龙与阔嘴牯便出现在了县公安局了,随即,两人便在县公安局的相关科室里为罗伟强和罗大山办理了有关的手续,其时,从那白纸黑字里便已证实两人是逃港被抓回来的事实了。
领人手续倒是十分的顺利,不久后,那罗伟强和罗大山便毫发无损的从看守所里走了出来了,两人隔着老远便在笑嘻嘻的呼叫“爸”,并在若无其事的朝着罗海龙与阔嘴牯走来。
罗海龙与阔嘴牯在看见罗伟强和罗大山安好无损后,他两人便既无埋怨也无训斥更无流露出任何责备的神情,两人只各往自己儿子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也许也是父爱吧,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对当时的人来说,这逃港毕竟也只是求财嘛,所以,这两对父子随即便轻松地走出了县公安局了。
“一切都等回家以后再讲吧。强头啊,你大婆婆过身了,快回家一起去奔丧吧,晚了就怕来不及了。”罗海龙平静地对罗伟强说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呀?没想到我逃港被抓,我大婆婆就过身了。”罗伟强听后便黯然神伤了起来。
罗海龙便与这数人一边走一边简要地对罗伟强讲述了王细花病故的事情来。
县侨办与县公安局相隔不远,罗海龙便领着数人来到了县侨办大楼,在值班室,罗海龙与值班人员简要的说了几句,值班人员便知他是曾永兴主任的妹夫,于是,罗海龙便借用了值班室的电话,之后,他便与罗伟斌通了电话、说了领人的情况了。
罗海龙在看了一眼值班室的闹钟后,他便在电话里吩咐罗伟斌,要他与罗伟忠、罗伟峰和曾淑萍各穿好白衣,也带上罗海龙和罗伟强的白衣,然后过潘罗大桥到潘家村的公路边来等他和罗伟强,等会合后就换衣前往曾家寮奔丧,因为他怕时间来不及了。
那罗伟斌便一一的应诺。
之后,罗海龙、罗伟强、阔嘴牯及罗大山便急急忙忙地坐中巴赶回家。
在1个多小时后,那罗海龙等四人便在潘家村的公路边下了车了。
此时,罗伟斌、罗伟忠、罗伟峰、曾淑萍、李雪梅、杨竹清以及杨竹清的小儿子罗小山等人已在公路边等候了。
一下车,那罗伟强一见曾淑萍和李雪梅,他便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他便抱着李雪梅,在她的脸上亲了数口。
“哎呀,呃,强头啊,别亲奶奶了,快给奶奶看看,没有破损吧?都快愁死奶奶了,奶奶昨晚愁得呀一夜都没有睡觉啊,这头好疼啊……”李雪梅推开了罗伟强,然后,她拉着他在左看右看,随即,她便笑了起来。
“奶***疼?你是不是病了?头疼可要找医生看啊?知道么?”罗伟强关切地对李雪梅说道。
“哦,先别管奶奶,嗯,你没啥事吧?奶奶和大家都愁死你了。”李雪梅在正色地说道。
“没事,都是奶奶疼我。没事,奶奶,妈,还有大家都不用担心,不就是逃港被抓回来了吗?边防武警都文明执法,不打不骂,我俩都没事。嗯,等我为大婆婆奔完丧,回来后再说吧。”罗伟强在笑眯眯的说道。
“对对对,我俩都没事,大家都不用愁……”罗大山在见到了母亲杨竹清后,他也在对着众人说道。
“哦,那就好,好吧好吧,强头啊,快换衣服一起去送你大婆婆一程吧,其他的等回来后再说吧。”曾淑萍在见了罗伟强后也安慰了许多了,她便也宽慰地在说道。
杨竹清等其他人在见罗伟强和罗大山平安的回来后,大家便也都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了。
于是乎,罗海龙和罗伟强便接过曾淑萍手上的白衣,在换过了衣服后,父子俩便同罗伟斌、罗伟忠、罗伟峰、曾淑萍,一家六人便朝曾家寮而去,去为王细花奔丧尽孝,而李雪梅、阔嘴牯、杨竹清、罗大山和罗小山数人则返回了罗家寨。
罗海龙一家六人在到了曾家寮的村口后,便见曾家寮的两个执丧疏堂大婶已拿着一把白毛巾在那里等候了,于是,大婶便向罗家的六人派了白毛巾,并直接把他们迎向祠堂,这就是当地丧事的迎亲。
此时,村里已经传出了一阵阵的哀乐和哭声了,受此感染,罗家人便各拿着白毛巾在开始哭丧起来,曾淑萍在两位疏堂大婶的搀扶下进村,她那是一路哭得了声长气短、极为的悲戚。
在到了祠堂前的禾坪时,便见各方的亲朋好友们都已经聚集在那里了,禾坪上约莫聚集有一百几十人,众人见罗家人来了,仪仗队便打锣、吹哒嘀,奏起了哀乐,又燃起了鞭炮……
曾淑萍和罗海龙便领着四个儿子踏进了祠堂,跟着便跪倒在了灵床前……
王细花传下的数十个孝子贤孙便随即一起陪跪在了灵床前……
还有那至亲曾招财和陈四英传下的曾永富、曾永贵和曾永祥三兄弟也都领着各自的老婆孩子在祠堂里行孝,他们也一起陪跪在了灵床前……
外戚进祠堂行孝,孝子贤孙跪迎,然后一同哭丧,这是曾家寮的一个习俗。
因此,灵床前的众人便一起悲哭,那哭声震彻着祠堂,飘散到了祠堂外。
尤其悲伤的是曾淑萍,她扑倒在地哭得了声泪俱下、涕泪长流,她十分的悲痛欲绝。
跟着,罗家人在临床瞻仰王细花的遗容,那曾淑萍便一边在哭一边在轻抚着王细花遗体的脸容,她在帮王细花的遗容整理她那花白的头发,曾淑萍那悲恸的怀念和不舍的情怀表露无遗了。
亲朋好友们见状,便都在纷纷地议论和赞扬曾淑萍及罗海龙对王细花的孝顺,特别是在赞扬曾淑萍,说无论是在王细花的生前还是在死后,那曾淑萍都已经是尽到了为人子女的应尽的十分的孝心了。
随即,罗家的六人便也跟曾家的孝子贤孙们一样,都穿上了麻衣孝服,都在为王细花披麻戴孝,同时,罗海龙又向执丧理事交上了一份厚重的丧礼帛金。
午饭后,在中午时分,便是王细花出殡的时刻了。
此时,众孝子贤孙跪倒屏泣忍泪,仵作则装殓盖棺,王细花娘家来的长老则执斧订钉,他一边订钉一边念念有词:“一钉千子万孙,二钉长命富贵,三钉三子登科,四钉双生贵子,五钉五谷丰登,六钉六畜兴旺。”
跟着,棺灵被抬出祠堂,然后又被摆在禾坪完成了相关的习俗仪式,之后,抬寿的人则抬棺起灵,长子、长儿媳妇、长孙则执香炉、拿火把、举旌旗,仪仗队的人则烧炮仗、打大铳、敲铜锣、吹哒嘀、撒纸钱,此时,香炉、火把、旌旗在棺灵前,孝子贤孙在棺灵后,后面则紧跟着送葬的亲朋好友们,便向后山而去……
这内亲外戚加上相好朋友,送葬的队伍约有二、三百人,其中邻村的六、七十岁的老人占了大多数,他们都带着怀旧的情结,都说在四十多年前的大饥荒时,那王细花为人不错,她对大家有恩,她接济过很多乡亲度过困难,因此,这些老人便都纷纷的来送王细花的最后一程。
因此,那送葬队伍可谓是有些浩浩荡荡,此时的场面咚咚锵锵、乒乒乓乓、嘀嘀哒哒,其中花圈丧旌招展,子孙们的嚎啕哭孝声,亲友们的哭丧声,也是震撼山野、响彻云霄……
王细花也被葬在了曾家寮的后山上,她的坟墓离曾招宝的“金埕”仅有十几、二十米远。
当地人说,二葬后的曾招宝的“金埕”是属金,而王细花的棺材是属木,因为金木相克,因此,王细花便不能与曾招宝合葬在一起,这要等数年之后,再捡起王细花的骸骨时才可以二葬在一起。
那曾永兴和曾永旺便决定把父母葬在了相隔十几、二十米远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就是后山分田到户后自家的荔枝树下,也是在当年曾招宝上吊自杀的那棵老荔枝树边,兄弟俩这样做也许也是有纪念的意图的。
在葬了王细花,也是在完成了相关的丧礼礼节后,那罗家的六人才在傍晚时分离开了曾家寮,才返回到了罗家寨。
至晚上,那罗伟强和罗大山便向家人讲述了自己逃港被抓的过程来了……
欲知罗伟强和罗大山是怎样逃港和被抓的?请看下章续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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