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唐书记呀,不是这么回事……”程嘉武在辩解。
而李雪梅见乡、村的干部都来了,她便微笑起来而不说话了。
“好啦!我们刚才在路上都听得真真切切!程嘉武,你们以为摘掉了地主帽子,就可以猛龙过江、就可以乱来了吗?现在虽然不讲接及豆蒸了,但却是讲法治了!你聚众斗殴、闹事,这是违法的!知道吗?”唐少平说道。
“不是,是他罗伟强……”程嘉武还想辩解。
“哦,我明白!如果是罗伟强强奸了程小莉,那你们就应该带程小莉到派出所去报案,那罗伟强就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如果程小莉跟罗伟强是在谈恋爱,年轻人嘛总会有情不自禁、先吃禁果的时候,这如果是你情我愿,那你就不能干涉!国家新修订的《婚姻法》早在前几年就已经公布了,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别人合法的婚姻自由!知不知道啊?!”唐少平说道。
“对!唐书记说得对!支持唐书记!”罗家寨的人在欢呼了。
“你们程家的人可要记住了啊!可千万不要违法啊!”唐少平又警告着说道。
“我也要说一下你程嘉武!你怎不想一想?前几年你与你弟程嘉权出车祸,若不是我出手送你们去医院,那你还有命在这里说话吗?见到了我们,你就别那么大声了,好不好?”阔嘴牯说道。
“我知道,你阔嘴牯是我的恩人,我俩兄弟不管在哪里,都一直在感激你。可是,这桥是桥路是路、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罗伟强他太可恨了……”程嘉武说道。
“程嘉武!我刚才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若还想再闹,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到派出所,那你和你的这些侄子、侄孙们可能就会去派出所的监仓过年!你们可要想清楚啊?!”唐少平说道。
“程嘉武!适可而止吧?都是乡里乡亲,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不明白唐书记的话吗?”过家猫说道。
“这……这……”程嘉武支吾结巴了。
众人也都静了下来了,大家便在纷纷地收起了刀枪棍棒了。
这最基层的地方领导唐少平书记的话呀也确实是有水平、有威信和有震慑力。
此时,程嘉武在沉默了,他在低头侧脸的环视着众人,而程家的众人则把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嗯……这……这……好吧。不过,唐书记呀,就请你帮我看一下我的小莉在不在屋里?”在沉默了一会后,程嘉武似乎是找到了台阶了,但他却又提出了这个要求来。
“嗯,好吧,我进屋去看看。”唐少平应道。
“好,黄蜂仔呀,你带唐书记进屋去看一下。”李雪梅吩咐罗伟峰道。
唐少平便随罗伟峰推门进到了屋里,一进门,唐少平一眼便看见门后的罗海龙在笑眯眯地迎接他,也见到了罗伟强站在了天井坪上,还见到了曾淑萍拥着泪流满面、羞红着脸的程小莉站在了舍房的门边,因而,他一切便都明白了。
罗海龙简单地在唐少平的耳边轻说了数句之后,那唐少平便又开门走出到了门外。
“程嘉武,你侄女不在,好啦,记住我刚才的话,回去吧,别闹了,大家才能安好、才能平安过年。”唐少平很平和地规劝程嘉武,然后,他又转身问李雪梅,“哦,对了,梅叔婆呀,这被打烂的咸菜瓮、尿桶要不要他们赔?”
“哦,不必了。这些都是小事,我也能理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刚才被打烂的屋面瓦我也会请人来修。”李雪梅说道,“阿十二伯呀,回去告诉你弟,小莉和我强头恩爱得很呐,他俩是去县城住宾馆啦,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他俩恩爱甜蜜,咱做长辈的就别去干涉他们,好不好?”
“你看我梅叔婆多大度、多好呀!”罗家寨人在赞道。
“阿十二伯呀,带着大家回去吧?下次,等时机成熟了,我请大家心平气和的再来,我老太婆呀会在屋里请大家高高兴兴地喝茶、吃肉、饮酒,我希望呀,咱两家人能成为亲戚,好不好?”李雪梅又笑道。
程嘉武却在垂头无语了。
“那好啦,就散了吧?都走吧!”唐少平说道。
“哦,那就请客人先走吧!”有罗家寨的人在说道。
“程嘉武,你听到了没有?罗家寨人可还把你们当成客人呀,那请你们先走吧。”唐少平说道。
于是,程嘉武等程家的人在面面相觑后,便灰溜溜地从罗家寨人让出的一条通道中离去了。
跟着,罗家寨的众人便也陆续地一边嘻笑一边交谈着散去了。
这样,一场危机便被圆满地化解了。
随后,罗海龙把唐少平、过家猫、阔嘴牯、瘌痢头、罗晓光、罗晓辉和罗晓明等人请到了屋里来,罗伟强便赶忙泡茶招待众人,此时,罗伟强便把事情的缘由毫不忌讳地讲给了大家听。
众人听后,便都在赞扬罗伟强抱得了美人归,也在赞扬罗海龙处事的冷静及理智。
另外,罗伟强又叫程小莉一起来感谢各位长辈为其化解了今晚的危机。
那程小莉因自己的事被闹得如此的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特别是那被强暴呀、被强奸呀、被搞大了肚子呀这些话让她满脸羞红,因此,此时的她便羞答答但却又不失大方地在为大家端茶,并在感谢各位叔伯,这便又赢得了众人对她的好评了。
在数杯茶下肚之后,众位客人便也识趣地告别。
临走时,唐少平便对罗海龙说道:“海龙啊,先恭喜你呀,不过,你这可是忧喜参半的事呀,当然,我也知道,你的水平不在我之下,我相信你是会处理好与程家的关系的,就有一点,如果程家人横蛮违法了,那你就要叫我来帮忙解决,好不好?”
“没错,好的好的,感谢感谢。”罗海龙笑着答应,然后,他便欢送众人离去。
之后,罗家一家人在洗漱歇息自不必赘述了。
在第二天一早,罗海龙让罗伟峰去龙头镇买回来了数十斤的糖果、苹果和柑果等等。
在早餐后,罗海龙和曾淑萍便按计划带着一大袋的糖果和柑果,夫妻俩便来到了程嘉权家敲门了:“哐、哐、哐,哐、哐、哐……”
“谁呀?来啦。”来开门的是程小西,他一边说便一边拉开了大门了。
“是小西吧?你爸妈在吗?”曾淑萍一边笑问,一边便与罗海龙跟着程小西走进了屋里。
“我爸不舒服,我妈一早就陪他去医院了。龙叔、萍婶呀,我姐在你家吗?我姐还好吧?”程小西说道。
“你姐……”曾淑萍一边把礼品放在桌面上,一边在说道。
“滚!谁让你进屋!这里不欢迎你!滚.蛋!”就在此时,程嘉武的大吼声便打断了曾淑萍的话了。
跟着,便见程嘉武从侧房里黑头黑脸的跑了过来,旋即,他便愤怒地伸手一抓,然后再用力地一扔,便把桌面上的礼品丢出了门外,“啪!”的一声,那糖果便在巷道中撒了一地了。
尽管曾淑萍和罗海龙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也料想到程家人必定会不客气,然而,此时的程嘉武的这一吼、一抓、一扔,伴随着那“啪!”的一声响,便还是犹如一盆冰水迎面泼在了他夫妻俩的身上一样,让他夫妻俩措手不及。
“程嘉武,你何必这样呢?我是真诚的上门来……你弟不在,咱先好好谈谈?好不好?”罗海龙在咧嘴苦笑着平和地说道。
“滚!”程嘉武并不答话,他又大吼了这一声,随即,他便黑头黑脸、气呼呼地拿起了墙边的扫帚,跟着,他手上的扫帚便在曾淑萍和罗海龙的脚边舞动了起来。
“嘉武叔,别那么大火气好吗?嘉权叔和素珍婶都不在,就让我们与你先好好谈谈,好不好?”曾淑萍也很平静地在说道。
“滚!屌惹姆!想进我程家的门!想都别想!”程嘉武又忿恨地骂了一声。
在程嘉武舞动的扫帚面前,曾淑萍和罗海龙在连连后退,很快,夫妻俩便退到了大门的门槛边了。
程嘉武用扫帚柄一推,曾淑萍和罗海龙便被程嘉武无情地推出了大门外,随即,“砰!”的一声,大门便被程嘉武关上了。
“程嘉武,你何必要这样呢?凡事都要坐下来面对面的磋商、磋商,有些问题咱坐下来谈谈,好不好?”门外的罗海龙在说道。
“滚!谈个屁呀!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程嘉武在屋里又吼了一声,之后,便听到了他走入房间的脚步声了,跟着,便没了声息。
曾淑萍从门缝里往里看,只见程小西不知所措的呆站在天井坪上,因而,她在苦笑和摇起了头来。
这时,大门外的周围围拢来了一群小孩,小孩们都在探头探脑、都在好奇的围观着曾淑萍和罗海龙,更在盯着地坪上的那一摊糖果。
曾淑萍见状,她便笑着说道:“孩子们呀,来来来,萍婶请你们吃糖果吧,都过来。”
曾淑萍说完后,她便蹲下身想把地上的干净的糖果和柑果捡起来分给了孩子们。
这一群大大小小的小孩约有八、九个,小孩们见有免费的糖果吃,便一拥而上的前来哄抢。
“孩子们呀,地上脏的就不要了哈,别吃坏了肚子。”曾淑萍在说道。
“孩子们呀,如果你们的爸妈问起为什么有糖果吃,你们就说是罗家寨的海龙叔叔来探访嘉权叔和素珍婶了,其他话就别说了啊。”罗海龙也在说道。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那地上的十来斤糖果便被小孩们抢光、捡光了,然后,孩子们便在嘻嘻哈哈、无不欢喜地满载而去。
“怎么办?”曾淑萍此时在轻声地问罗海龙。
“先回去吧,等吃完中午饭后再来。”罗海龙说道。
于是乎,夫妻俩便转身往回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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