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竹看着众人受那些话的鼓舞,兴奋的投入刺绣中。他带着小梅、彩云、彩月来到凤栖殿后殿的一排下人屋中,他分派着他们的差事:
“小梅、彩云、彩月,你们去皇上的御膳房,去把我以前经常使用的那台碾子抬过来,就按在靠西的那间屋子里。安好之后,再去内务局领上几袋子宿麦过来,我教你们磨面的方法。”
吩咐完这些事情,他走到后院的一块花园里,拿出了一些八角种子、茴香种子、花椒种子、姜块种到了地里,他要把这里开辟成一块调料植物园。
这里的人们吃的就是淡盐水饭,鸣竹为了不使自己和粉团子、女皇嘴里淡出鸟来,早就改良了烹饪技术。害怕酒楼里供不应求,他必须大面积的种植调料。
等他搞好了调料种植,他们的碾子也安好了。宿麦的磨面方法,教给他们之后,他们就忙碌了起来。他还是不放心酒楼里的那位坊主,怕她变卦,所以叫上颜芸又打马出城了。
今日女皇提前下了早朝,将勤政殿的政务推到了下午,比粉团子把握的哭闹时间早了足足两个时辰。她好几天没见到鸣竹了,今天决定不打招呼去,好逮个正着。
女皇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殿门内无人看守,仆人正在后院磨面。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正殿门口,朝里望去,里面一些大男人正在绣花,绣得专注又不亦乐乎。
女皇走了进去,坐在了大殿正塌之上,放眼望去,所有人无视自己的存在。
“咳咳~”女皇清了清嗓子。
美人颜容抬眼一瞧,大惊失色——女皇来了!
他忙忙站起来,兰花指一扬,准备来个轻巧的屈膝礼,突然记起来刚才学的抱拳拱手礼。
他僵在空中的兰花指撤下来,抱拳拱手道:
“皇上驾到,不曾远迎,请恕罪!”
旁边的人一听,吓得站起来如法炮制,齐齐的来了抱拳拱手礼!
他们的腰继续弯着,手继续拱着,女皇不发话,不敢平身,他们笃定女皇是要大发雷霆了,等待着女皇的发火。
只听女皇叹息道:
“哎呀呀,你们自从面试赛后,就是难得一见啊!朕下朝回宫的路上也不见你们了,寝宫里也不见你们请安了,你们是约好了冷着朕吗?”
“不敢,请恕罪!”他们齐齐地回到。
女皇环视了一周,鸣竹又不见。
她心头暗想:他人不在这了,还把这些嫔妃全拘在这里,不许跟朕来邀宠,可见是有多霸道。
想到这里,女皇站了起来,面对一屋子曾经匍匐在自己脚下求恩宠的这些男妾们,就是想不通:他们怎么就放弃了争宠呢?
她走到颜容跟前,用手勾起了他的下巴,妩媚地说:
“容儿,乖,给朕笑一个!”
颜容想到自己刚刚绣的话语:不做摇尾乞怜的小狗,要做血气方刚的男人。
颜容脸色阴沉,下巴一摆,挣脱了女皇的手。
好样的!其他人在心里为颜容竖起了大拇指。
女皇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很好,有骨气!赏,黄金一百两。
都平身吧,坐着回话!”
他们坐下,不似往日的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端正挺直的样子,让女皇眼前一亮。
她心里暗想:这就是鸣竹说的,要创造一个新世界,要从宫里的男人先做起,他做到了。他为了凤宝宝,一日都没有停歇,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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