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英国围棋的踪迹,结果喜出望外
我闻听大感兴趣,但很遗憾的是告诉我这个消息的留学生爱好者说,限于自身水平,同时也不想太丢中国围棋的脸,他虽然多次去那里下棋,却从来没有邀请过那个3段跟他过招,所以无法再给我们提供更多的内容.在谢过那个朋友之后,我们很快按图索骥在地图上找到那个位置,然后也管不了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啪啪啪照着那个电话号码就打了过去.由于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所以我们也不敢确定是否会有人接这个电话,或者这个电话的真实与否我们都不敢确认.就在我们失望地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话筒里突然传出了一声hello,声音虽轻却叫我们忍不住都跳了起来。
当我们说明情况后,电话那头很快表现出热情,邀请我们在他们每周三的例会上做进一步的接触。
——我们兴冲冲地打电话过去,当然是想既然大家联系上了,你又正好有时间,更重要的是你也同样有兴趣,为何不马上纹枰对坐一较棋艺,偏偏要往回顺延呢?
这就是英国乃至延伸到整个欧洲的习惯,虽然他也很高兴,也很想马上见到对方,但不是那个时间,他们就认为仓促会面是不合时宜的事情.如果是我们,共同的爱好和彼此迸发出的热度,会让我们风雨无阻地奔向对方.
周三我们按约定的时间赶到那里,一个高大的英国老头打开门,微笑着将我们让进房间,却没有我想象中可能需要应付的英格兰式的礼节,双方很随意地各自找地方坐下后,话题便直接了当地走向了围棋.从这里开始,我们终于真正开始与英国的围棋进行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找到约翰,也就找到了英国围棋的早期图卷
在我们交流的间歇,开始陆续有人来.看到别人亲热地叫着“john“跟他握手,他也不停地起身开门,然后不厌其烦地问每个人喝什么,我们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那个朋友提供的信息有误.及至后来向他应证我们的疑惑时,他不禁可爱地吐起了舌头,很夸张地这样告诉我们:“噢是的是的,我们这里有英国人,美国人,德国人,当然也有你们亚洲国家的人,但不是你的朋友描述的那样,是什么韩国人办的.“说着,他便很幽默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们,他是不是长得比韩国人更像英格兰人?
(令我们想不到的是,后来在我们遇到aln scarff 也就是前面提到的纽卡斯尔的第一围棋高手艾伦,他也向我们介绍了一些约翰的情况,我们才发现他们对待围棋的态度是如此认真,以及对这个错误信息的强烈反应.所以,当我们后来正式向他们两位提出采访的要求后,他们也因此毫无保留地回答了我们的提问。)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我们开始商量着如何选择对手和安排对局的时候,戴群忽然告诉约翰我是four段,来英国前曾在中国的《围棋天地》工作时,约翰忽然又吐着他可爱的舌头说:“哦,那太好了,我不用再上场了.一会儿艾伦过来后,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如此一来,我和约翰自始至终都未能手谈一局,甚是遗憾。结果是他们每人都很快结成了对子,我则作壁上观直到艾伦敲门而来。
艾伦一进门,眼睛就一直盯着我看,到约翰来介绍时,他果然笑了,是那种很畅快的爆发的笑,然后很认真地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然后抓起一把棋子将手放在棋枰上。整个过程显得简洁而专业,如果抛开双方的语言障碍的因素,这个过程真正让我体验了围棋“手谈”的妙味。有时候,“于无声处”的确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而第一天的结局则像一个黑色的幽默:西方的金发碧眼大获全胜。同去的戴群怀疑我打了什么埋伏,而我则好笑于他一来一去时的丰富之表情:来时豪言壮语慷慨激昂,去时一脸愤怒加两眼困惑。近乎“裸奔”的神态就差一个教室以便安顿那快要喷薄而出的问话:怎么可能呢?足球东方输给西方,围棋东方怎能输给西方?没有道理嘛!对于西方,围棋就是东方的同义词啊!3:0——那么问题在哪儿呢?除了戴的两盘棋因猛砍猛杀而首尾不顾导致败局,我对艾伦则可能有一定中国人客气的习惯因素,但更多的还是他的实力使然。因为在复盘时,艾伦在我十分后悔的地方不停地摆着他的变化(很奇怪他一直揪住我的痛处不放),由此我说,他的确从东方的角度看去,是一个真正懂棋的西方人。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在此后的对局中,包括对其他西方棋友的让子棋,我都心无旁骛专注于棋没有再丢过一分,也让戴群每次都真正笑眯眯地走在了回去的路上。对此,他的理解是,只有这样,才是对围棋、也是对他们的尊重。当然,我觉得还有一层意思是和心底的一点爱国心有关。面对对中国围棋知之甚少的多数英国围棋迷,耳朵听到的全是japanese,我们总不能不有一点反应吧?只是我们心照不宣而已。
附录:与约翰、艾伦的访谈
在最近的一次对弈之后,像往常一样,约翰捧出他的咖啡、红茶和点心,我们坐在他的既是围棋俱乐部又是温馨的家里,笑谈着刚刚过去的围棋。不同的是,这次我们共同愉快地完成了一次小结性的关于英国围棋的畅谈。(以下就是我们的对话,·是问*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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