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咬牙切齿,瞪着眼睛凶他:“别嚎了,再嚎把你卖了。”
白芨脑门一抽,卖了?
他妥妥糙汉子一个,谁要啊!
可眼前的菘蓝却唇红齿白,腰细腿长,视线再往下,落在不盈一握的腰身上……白芨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菘蓝会意,一个爆栗弹在白芨额头,凶狠怒斥道:“滚,往哪儿看呢?”
白芨立刻捂着脑门求饶:“不敢不敢,卖我卖我,把我卖了……”
菘蓝直接气笑。
不出两日,大师姐与柳护卫的事就在药王谷传开了。一石激起千层浪,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半支持的喜上眉梢,一半腹诽的喜忧参半。
顾北煦走在药王谷的路上,原本当了数月隐形人的职位,现在见到他,弟子们老远就朝他恭敬行礼。
人逢喜事自然就精神爽,除了晚上睡觉,顾北煦白日里往返凌子岺的住处多次,两人正值热恋期,顾北煦又一向粘人的紧,恨不得变成个挂件挂在凌子岺的腰封上。
这日,凌子岺将银庄的取钱印鉴丢给顾北煦,嘱咐他在除了徽州城以外任何一个地方都行,置办个宅子去。
凌子岺有钱,顾北煦上一世就知道。
手里把玩着暖玉印鉴,顾北煦笑吟吟地盯着凌子岺,故作夸张道:“岺儿这么放心我,万一我拿了钱跑路,这可是你的所有积蓄,你怎么办?”
凌子岺靠在矮榻上看着医术,闻言懒懒瞧了顾北煦一眼,道:“送你了,随便花。”
顾北煦瞬间就领悟了,被包养的滋味儿,太妙不可言了。
他立刻凑到金主面前,笑的一脸明媚:“我们岺儿原来是个小富婆啊!我可真是捡到宝贝了……”
“还贫嘴!”凌子岺那书卷敲了一下顾北煦,沉着脸训道:“这是药王谷,你多少收敛着点儿……”
顾北煦抿唇笑的狡黠:“遵命!岺儿说什么都行!”
凌子岺翻了个白眼:“油嘴滑舌!”
顾北煦却抽走她手上的书卷,晃着手上的暖玉印鉴,问:“为何突然买宅子?”
凌子岺答得理所当然:“自然是想清静些,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药王谷?”
顾北煦立刻得意洋洋道:“岺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咳!凌子岺想,这天是不能聊了。
顾北煦原本靠上来也不是为了聊天的,他目光始终落在凌子岺不染而朱的唇上,趁着说话的间隙就凑了上去,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妙。
这些日子,大约是想起从前他受过的伤,身上的痛,以及遭过的罪,凌子岺心里一直有愧,便愈发让着他,任由他亲着,后者更是食髓知味,每次不缠着人亲晕乎了不算完。
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暖,一吻作罢,凌子岺躺在顾北煦的膝头看医书,而顾北煦则半眯着眼睛靠在矮榻小惬,指尖绕着心上人的墨发,脸上带着某种胜利的得意微笑。
房间里静谧一片,只偶尔几页翻书的细微声响。
凌子岺抬了眼帘,见顾北煦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便弯了弯嘴角,伸手拉过一旁的衾被盖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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