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母子是外来户,在林山镇母子相依为命,没有亲人,姜家与时家十几年的邻里情,在姜父心里,冬馨就是他的亲妹子,比他那些所谓有血缘关系的人,好上一百倍!
如今冬馨妹子去了,她的丧事,自是有他们姜家一手操办!
“另外,咱们铺子歇业三日,一切等冬馨妹子入土为安后再说。”
姜父忍住悲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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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卿推开房间门,让时野抱着冬馨放到床上。
“你去洗把脸,我给冬姨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姜雪卿指腹擦过,少年郎脸上未干的泪痕,心疼的开口道。
他知自己留下不方便,动作僵硬的走出房门,一把关上房门,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姜雪卿帮冬馨换好干净的衣裳,打开房间门,“去陪陪你娘吧,我就在外头守着你,有事就喊我一声,嗯?”
“嗯。”
时野走进房间,蹲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娘亲。
姜雪卿深深的看了一眼无助的少年郎,她知道此时应该给他母子俩一个空间,她迈出了出去关好房门,去找了张大白,“大白叔,到底出了什么事?冬姨是怎么受的伤?你如实道来。”
帮冬姨换衣衫时,她查看了冬馨心口处致命的伤口,乃是长剑刺穿整个心肺,一剑致命,此手法极其残忍,一看就没打算留人活口。
要不是冬馨心中有执念,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不然也支撑不了见到时野最后鹿一面。
生前冬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时野啊。
张大白回忆起刚发生不久,惊心动魄的事,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他望了一眼姜雪卿,把他亲身经历的事情说出来。
“回去的路上一路太平没遇上什么事,等我收拾好苗姐的行李与时家嫂子汇合,替她把东西搬上牛车,就驾着牛车准备回程时,谁知天色刚刚暗淡一些,牛车走到半路上。
竟然遇上一群山匪拦路打劫,我和时家嫂子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收了银两,还不肯罢休。
临走时,一个蒙面的男人,竟然反手捅了时家嫂子一刀,还说了一句什么,“任务,完成,什么的。”
当时他太害怕了,加上那人说的很小声,张大白只听到几个字。
“上坝村小路偏僻,穷乡僻壤的,怎么会出现一帮趁火打劫的土匪?”
姜雪卿觉得事态不简单,为何偏偏就选中了有冬馨在的牛车上,这是疑点一。
疑点二,那些绑匪只捅了冬馨,为何不赶尽杀绝,把张大白也解决了,不给自己留下把柄。
看来整件事,就在在针对冬馨!
“这事我都是听个隔壁村的一个大哥提过,他此前就在临县干些散活,那边有一个山头,藏着不少的山匪,近日来是频频下山打劫,今日我撞上的山匪,很有可能就是同一批。”
张大白想起前不久,与隔壁村子的一个老大哥无意之间,在聊天时所听到的,都一一告诉了姜雪卿。
“你说捅了冬姨那人蒙着脸,他身板如何?可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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