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黄衣衫姑娘瞧着老李头儿仍在冥思苦想,显然不明所以,虽是黄休问起,她却从头至尾都瞧着那老李头儿 ,跟着又道:“那么稀奇的一丛花儿,靠天然配种育苗终究是不成的,那得靠人力‘嫁接’之法儿。”
黄休疑道:“‘人力嫁接’之法儿?那……那究竟是怎样的‘嫁接’之法儿?”
旁人见黄休不断打断这淡黄衣衫姑娘讲话,对其更是侧目而视。
黄休对旁人的睥睨之色却是毫不在意,觉得只要能和这姑娘多说上一些话,那便是很好很好的。至于别人怎么看他,他可不在意。
那淡黄衣衫姑娘接着道:“这‘嫁接’之法,须先找一丛经年累月,花枝繁茂的月季花,之后从其他品种的月季花花茎上,横面切断,再嫁接到先前的那丛上。”
燕子在旁听了这丛月季花的培育之法儿后,更是捧腹笑道:“你……你是说把猪耳朵按了狗头上,又把狗尾巴切去,再按上兔子尾巴?这……这么不正经的事你倒也说得出口,这不是把大伙儿当傻瓜么?”
周围众人虽觉得燕子话说得滑稽,却也认这个理儿,便也都对这淡黄衣衫姑娘一席话不以为然,不住的摇头叹息。
这淡黄衣衫姑娘见燕子有意嘲讽,更是长了语声的道:“这‘嫁接’之法儿难是难了些,却终究有人做成了。每枝花茎都有一定的脉络纹理,那嫁接之时的粗细脉络,得用绣花针对得严丝合缝才行,使得花根上的养分能顺着那茎中脉络在这枝头上通行无阻。”
这淡黄衣衫姑娘顿了顿又略有所思得道:“不……不过这手法之稳,动作之快,却是不易办到的。否则的话,即使嫁接成了,那花儿要么不够娇艳,要么谢的早了,总之……总之那丛花得来不易,也不知她……她为何要嫁接出那丛花儿……”后面话越说越低,最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黄休越闻越喜,直听的眉开眼笑,道:“妙极,妙极,这‘嫁接’之法儿虽然不同寻常,却又有谁说一定成不了?我瞧这姑娘定能嫁接成。”
这淡黄衣衫姑娘却羞赧的道:“我……我又没说是我嫁接成的,这……这手艺我可没学成。”
黄休见自个儿吃了个闭门羹,倒也不以为意,跟着道:“是,是,这姑娘没能嫁接成,我瞧定是她的师父、长辈嫁接成了。刚才燕子说把猪耳朵按了狗头上,看似不合常理,可……可是说不定也是能成的。”
黄休顿了顿又道:“那……那远古时期,我华夏只占据中原一带,当时部落的图腾是条蛇,可在之后的部落征战中,今儿胜了这个部落,便把这部落图腾的一部分按到蛇身上;明儿又赢了那个部落,也把那个部落腾图上的一部分按到蛇的身上。所以这龙啊,便长着蛇的身子,鹿的角,骆驼的头,鱼的鳞,鹰的爪子,金鱼的尾巴了。你们大伙儿说,是也不是?”说着向周围的众人一笑。
周围的众人虽觉得黄休说的牵强附会,但瞧着他笑得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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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双眼,眸子中更是灵光闪动,不觉让人受用,也就都不驳一词。
老李头儿听了这淡黄衣衫姑娘的嫁接之法儿,又听了黄休的泛泛之谈,只见他心驰神往的自言自语喃喃道:“那一丛花儿……那一丛花儿当真……当真不同凡响,只……只是它却还没个名字,那些什么绿云、樱桃白玉丹心、金凤凰……什么的花名,又怎配得上它?”说着又是摇了摇头。
黄休听见了老李头儿口中念念有词,他又挖空心思有意要讨这淡黄衣衫姑娘的欢喜,冥思苦想,又是绞尽脑汁,最后一拍大腿,叫道:“我瞧,就唤它作‘龙之花’罢!这花儿像是远古神龙那般东拼西凑而成,又寓意是花中之龙,自是名贵非凡了。”
黄休转首瞧着这淡黄衣衫姑娘,道:“姑娘,你瞧唤它作‘龙之花’如何?”
这淡黄衣衫的姑娘先是大窘,突然间便面红过耳,嚅嚅道:“我……我不知道,这……这花名还是这老丈定夺罢。”
老李头儿听了黄休唤它作“龙之花”,口中不住的念道:“龙之花,龙之花……”手里捻着颏下的花白胡子,越念脸上的笑容越是舒展,显然心里颇为满意。
旁观的众人见老李头儿心下都默许这“龙之花”的花名儿,自个儿也觉这名字很是别致,便都叫嚣起来,喊道:“龙之花,龙之花……”
燕子见众人不多会儿就都站到了那姑娘那边,再也不替她说话,心下甚是着恼,说道:“哼,都还没瞧见那花儿,也……也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那花儿,莫不是她杜撰胡说,有意的在消遣大家?”
黄休见燕子出言无状,急着道:“燕子,那‘龙之花’定是有的,你……你不想也瞧瞧那一丛花上,又有金凤凰、琥珀蝇,还有蓝丝带……那该得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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