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冲被迷失了心智,压根没料到胆小的梅香会算计他,并没多想,美滋滋几下脱光衣衫,“噌”地往床上躺去。
谁料,待他刚刚躺下,只听“呼啦”一声,藏匿于褥单下和帷幔中的捕兽网,就被迅速触发了机关,瞬间将他紧裹着吊在了房梁下的半空中!
管家杜冲惊慌失措,大声呼救道:“梅香!这是怎的?”
梅香站在门口,盯着绳网中的他,冷声嗤笑道:“杜管家,你莫不会傻到,以为这些年,我只跟你一个男人相好过吧?你怎知闫家埠里没人肯帮我?你且安心等在这,我去找我的帮手来,让你好生见识见识他!”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暗,木屋紧闭着门窗,更是暗沉沉看不清事物,杜冲手脚已蜷缩的麻麻痒痒,吊在半空里惊恐不安。
此时,木屋的门忽然被打开,梅香走进来,身后跟着被谷雨和郎花伪装过的闫世达。闫世达从头顶蒙了一块大大的黑布,拖至脚面,只有眼部和手腕处剪开四孔,一只伸到黑布外的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大砍刀。原本就遮的很严实,加之屋内昏暗无光,更是看不出体貌,只有一个高大的黑影。闫世达一声不吭,黑塔似的伫立在梅香身后。
杜冲被吓傻,哀求梅香道:“梅香,你们饶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骚扰你了。”
梅香阴冷地笑着:“他说过,世上只有一种人不会反悔,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杜冲颤抖着问:“什么人?”
“死人!”梅香道:“为了你以后不会反悔,我们是不是要把你先干掉!”
闫世达依照先前的编排,从鼻腔发出冷哼声,举起砍刀往前迈了一大步。杜冲吓的浑身瑟瑟发抖,说不上话来,一缕尿液从绳网中流落。就这冷冷的一声“哼”,谷雨和郎花调教了闫世达整两天,他才学的有模有样。
梅香怒斥杜冲道:“我不过是念及以往的情分,才隐忍你。你却变本加厉,不肯给我留条活路!为了闫珍儿,我必须要活下去!你不知道,人被逼急了,会鱼死网破么?哈哈,杜冲,你太小瞧我了!我还就明摆告诉你,就算你把我逼死了,你也逃不掉!我死,也要拉着你给我垫背!”
“今天,你已经看见我身后站着的这个男人了,你却不知道他是谁,这是不是……很有趣?没准你昨天才和他一起喝过酒,还称兄道弟呢,而你却对他毫无防备!多可笑!今后,你若胆敢伤我一根汗毛,他就有能耐让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杜冲在网套里哭着哀求:“梅香,求你了,念及这些年的情分,放过我吧,我没想过要把你逼上绝路。我以前是心里放不下你,我若早知你真不想和我好了,我也就不纠缠你了。我发誓,以后一定躲你远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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