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菱听村长嘴上不干不净的,刻意羞辱白清芜,护女心切的她不再懦弱,直接扬声斥道:“一村之长,就是这种品行?!我呸!无耻行径!”
见娘情绪激动,白清芜赶紧按住,有她在,还不用娘出面。
白清芜冷冷勾起唇角,问:“不交五十两银子又会如何?”
村长毫不在意,随口来了句,“那也找个地儿,将骨灰扬了。”
赵菱气得双眸赤红,“你敢!”
这哪是村长,活脱脱个强盗!
“你敲诈村民,我这就告上官府,让青天老爷好好评评理!”
村长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浓浓抽了口老旱烟,乐不可支之余,更是大放厥词,“你去告,看是我下大狱,还是你。”
赵菱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可置信,“还有没有王法!”
村长狂妄道:“这里,我就是王法!”
听这话,白清芜弄明白了,他背后有靠山,才敢这么狂妄,现在的白家沟,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多了。
相比娘,她情绪镇定许多,稳住心态平静开口,“我们来的时候不知情况,没有备足银子,村长且宽限两天,我回去筹银子。”
“嗯,你还算识时务。”村长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直打转,啧啧点评着,“白家女娃娃可比小时候水灵多了,女大十八变啊。”
“村长过誉了,我和娘就先出去,叨扰了。”
白清芜强忍住恶心,当听不懂他的暗示,拉着不情愿的娘先离开村长家。
出去后,没走出多远,赵菱强行掰开芜儿的手,满脸不解,“你干嘛拦着我?他狮子大张口,我们还能顺着不成?”
“不顺着,然后呢?”白清芜心也很乱,想不到最好解决办法。
但她得先娘说清现在处境,“我们势单力孤的,又在别人地盘上,别介时祖坟迁不成,咱娘俩的命再搭里面!”
闻言,赵菱气消了一半,心里发酸掉了几滴眼泪,后悔的说道:“娘没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是娘不好,只一味置气去了。”
白清芜轻轻替娘擦拭掉眼泪,柔声说着,“没事,我们去村里转转,了解下情况。”
不转不打紧,一转吓一跳。
从村头走到村尾,大晌头午的,村民们要不是躺在破败的茅屋里,就歪在道边,都没有去劳作,而本该种植庄稼的土地贫瘠荒废,野草都长得有人高。
“这显然不对劲。”白清芜心里默默想着。
白家沟的村民们都以种地为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何放弃主要生活来源,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在街上躺尸?
很快,遇到个老婆婆,告诉了原委经过。
老婆婆也是白家人,论起来该是亲戚,如今七十多岁,丈夫死后,儿子又被征兵走了,家里也就她孤零零一个人,见到赵菱,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颤抖枯如树皮的手,紧紧攥住赵菱,“你回来了,咳咳,我还以为直到烂死在这屋里,都没人陪我说说话呢,咳咳。”
白清芜急忙给白婆婆切脉,黯然的垂眸,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白婆婆自知时日无多,早就看淡生死,与其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只是心里放不下她远在边境的儿子。
她一遍遍说着,“赵菱啊,要是你见到他,一定帮我好好看看。”
“好。”赵菱擦着眼泪,哽咽着答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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