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时辰,也不早了。
白清芜赶紧将身上沾有酒气的衣裳换下,重新在衣柜里翻出新衣裳,草草收拾好,就去当值了。
她刚进浮澜院,就撞上了公子那张臭脸。
她赶紧低下头,选择不与他对视,贴着墙壁往夫人身边挪去。
慕昭阴郁的死死盯着白清芜,他想破脑袋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而她是如何逃脱的,他差点就得手了。
想到差点,他鼻子都快气歪了,她就像个狡猾的小狐狸,每次都能从他手掌心里逃脱,便让他更念念不忘了!
白清芜看着公子歪着头,右手扶着脖子,龇牙咧嘴的喊疼,一脸凶狠却带着几丝茫然,却又无可奈何她的模样,一直憋着不笑,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出来。
公子现下这脸色,跟调色盘也没什么两样么。
夫人在旁碎碎念着,颇为心疼,“你啊,睡也没个睡相,怎就能把脖子睡落枕了,还得了风寒,回头我让你给你换个粟玉软枕,加层褥子。”
“知道了。”慕昭听到母亲唤他,收回了看向白清芜的视线,闷闷答应。
他又又被撂倒在地上,这次比上次还丢脸,一直躺到天亮,直到花园值守的丫鬟尖叫声把他吓醒,他命那丫鬟什么都别往外说,捧着红肿的后脑勺,一瘸一拐的回屋里去了。
是的,他在冰冷地上躺了一晚上,醒来时,全身血液不通,四肢麻木的提不上任何力气,等缓过劲来。
他浑身的骨头都在疼,皮肤青紫连成片,换下的脏衣裳上还带着两个鞋底印子,不用想就知道是白清芜的杰作。
“清芜啊,今儿凌家也没有来闹,想着应该是没脸了,我也让小厮出门跑腿打听了,街上都在说凌家的错,妄想攀高枝之类的,看来事情算是过去了。”
凌莲心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来了。
白清芜觉得是好事,但也不呢太掉以轻心,“夫人这几日和二小姐就不要出门了,防着凌家狗急跳墙,当街拦下车马再……”
“嗯,我知道。”凌莲心不会去冒那个险,且不说凌家派人跟踪什么的,现在事情还没有过去,她再出门和官家女眷们应酬,多半是要听些笑话的。
她才没有将脸伸出去给他们打的道理。
慕明珠郁郁寡欢的支着下巴,“又得好些天不能上街玩了。”
凌莲心用指尖戳了戳她额头,嗔怪道:“就知道玩,上次我让你绣的花团锦簇式样,绣好了么?”
“好像没有。”慕明珠都快忘了那式样,被她随手扔到哪去了。
“你啊。”凌莲心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是把你给惯坏了,连女红你都学得偷懒,仔细以后找不到夫家。”
慕明珠又听到母亲在念叨这些,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来了,她抱着母亲胳膊,软硬兼施的撒着娇,“母亲,我觉得嫁人实在是没意思,还不如守在你身边,侍奉你终老呢。”
可凌莲心不吃这一套,她一个脑瓜崩弹到明儿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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