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见顾知晼久久没说话,正要将雀儿赶出去,不料顾知晼突然叫住她:“祝姐姐有心了,喜儿一事既已查清,祝姐姐无辜受牵连,着实委屈了,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准备准备,一会本宫会去求母后让她一同参加。”
雀儿听了十分欢喜,代替祝欢连连磕头道歉,带她离开后,春蝉有些不解问道:“祝小姐还在禁足中,不能参加宴会理所当然,公主为何要替她说话?”
‘夏日宴’里女子争奇斗艳,就是为了拔得头筹,使自己在众人心中留下好的印象,祝欢因为禁足错过让许多世家女子心中暗喜,毕竟能够少一个敌人,自己也许就能够更近一分。
“又不是参加了‘夏日宴’,便一定是去出风头的,也许是去丢人的呢?”
顾知晼漫不经心地说着,随手将方才的裙子交给春蝉:“跟着雀儿将这衣服送回去,告诉祝欢,本宫不好夺人所好,祝姐姐既是可以参会,就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去吧。“
也许是怕顾知晼瞧见太液湖会想起之前的事,所以穆皇后将今年的夏日宴摆在了听楼阁,顾知晼打扮好后并未着急过去,反而慢慢悠悠喝了一盅茶,又用了几块点心,等穆皇后的人过来叫了,自己才从凤阳宫离开,带着几个下人往听楼阁去。
听楼阁只是平日里宫里听戏的地方,地方不大,为此今年的夏日宴男女并未分席,好在东顾民风开放,不是很注重男女大防,索性只是由一条凿出来的水道相隔开,男女各坐一边。
顾知晼才到门外,就听见一片莺莺燕燕之声,还有伴着仕子们之乎者也的声音。
”祝姐姐,你可出来了?这几日没见你,妹妹瞧这姐姐都清瘦了。”
说话的是符箬侯家的小姐,她自认为自己与祝家乃是邻居,与祝欢关系也不一般,原本听说祝欢因为玉猪公主之事被禁足还有些可惜,觉得见不到她了,没想到今日祝欢竟还能来参加夏日宴,便欣喜地拉过她的手问道。
祝欢未进宫之前,在朔京贵女圈的名声甚好,许多女孩都与她交好,这符晓楼便是其中一人,她见祝欢并未接腔,便自以为是自己说对了,愤愤不平道:“我听我母亲说,公主自己掉下水,反而却害的姐姐受到惩罚,实在不公平!”
永平侯家的许永仪也附和道:“妹妹慎言,人家可是天家贵女,与咱们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玉真公主人如‘猪’花,贵气十足,姐姐们与我肯定是比不过的了。”说罢符晓楼掩面一笑,偷看到又不少仕子朝她们看来,更是得意起来,继续说:“不知道公主今日是穿红还是戴绿,手臂上戴的可是能压死人的金串?”
大家哄堂一笑,都记起来上一次的宴会上,这位天之娇女穿了一身明黄出来,头上还压了一顶镶满了宝石的黄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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