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循着声音望去,却见自己身旁的众人面色都变得煞白,身躯也变得颤抖,钟将军意识到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使得这一众早已是见过许多怪异之事的将士此般模样。
“将军且看。”一名士卒用颤抖的手指向棺椁,钟将军随即顺着那士卒所指的方向看去,看罢也是为之一惊,身躯也变得有些颤抖。
“这,怎么可能。”钟将军有些不敢确信,但是眼前所见之物却甚是真切,容不得自己不信。
那棺椁之中那绝美面容的女尸自那蒸腾的烟雾散去之后,便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得任何踪迹,若非方才自己所见甚是真切,乃至于此时还能忆起那女尸的面容,钟将军意识到方才自己的所见并不是幻觉。
而此时,自棺椁之中赫然出现了一具狐尸,周身如同梨棠倾覆一般,雪白无暇,而棺椁之中的积水早已是随着烟雾一同化去,那具狐尸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棺椁之中。
“将军,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妖狐吧。”耳畔传来丝丝低语,言语之中尽是惊恐之色。
自此,方才的一切怪异便都说得通了,此中如同钟将军自己所想的那般,这洞穴便是当年齐太公所修缮的一座囚牢,所为镇压之物便是这棺椁之中的狐身,但是这一切都太过怪异,怪异到令钟将军自己都不敢确信,是否真的就真的是自己所想。
一种被人愚弄的羞辱之感立时涌上钟将军的心头,钟将军恼怒之意不得抑制,“来人,将这狐身焚烧。”
自己这数日便算是做了无用之功,这棺椁之中除却这狐尸之外便再无任何用于陪葬的器物,自己此番回去定然无法向曹公交差,责罚定是在所难免,而自己此番除了那躺在这棺椁之中的狐尸出气之外便再无任何办法可以稍劝慰自己那颇为躁动的内心。
钟将军一语落定,众人非但无人上前将狐尸自棺椁之中取出,反倒是不约而同的纷纷向后推却了一步。
“废物!一群废物!留你们何用?一个狐尸便将你们吓至这般样子。”一语责斥落定,钟将军却有些后悔,只因为自己既然这样说出,那此时便只能自己去做。
钟将军长出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具狐尸,而方才自己所见的烟雾也只是他人所做的障眼法罢了,遂大着胆子向棺椁旁行去,虽然钟将军十分克制,让自己不再那样颤抖,但是却如同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依旧颤抖,“够了!”
低喝一语算是壮胆,便向棺椁之中将手伸去,待触及到那狐身之时,那冰冷柔软的触感使得钟将军周身一颤,随即将狐尸自棺椁之中倒提而出,“也并没有什么。”
不过令钟将军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却是那狐尸突然间却将眼睛睁开,狐狸眸如杏仁一般,盯得钟将军内心为之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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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梦做的有些长,长到令青凤的神识再次苏醒之时都不敢确信自己是否是真的醒来了,还是自己此时还是在梦中,梦中那些关于怀时,关于太公,乃至于关于怀时,关于涂山零碎的片段,都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长矛,深深的刺入青凤的心间。
“回忆真的是一个脏东西。”是啊,回忆如毒,触之沉沦。
突然,洞穴之外传来的声响使得青凤有所察觉,恢复了些许警觉,本想寻个地方藏匿起来,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本就是魂灵之体,又何须藏匿,寻常人定是寻不见自己。
青凤不知道自己这一场梦究竟持续了多久,久到无从评断,毕竟不得以用梦中的时间作为评断这尘世究竟过去了多久。
但是警觉之色丝毫没有松懈,会不会是太公突然转意了,亦或是自己同浮世镜之中见到的那灵猴一般,被封压于山下五百年之久,而此时来寻自己的会不会是一个和尚,而他的皮肉又会不会是同传言般,但凡尝之便可长生。
“呸呸。”青凤连忙轻啐了两口,示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随着洞穴之外的声响越发清晰,青凤知道洞穴之外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虽然青凤早已想过任何情况的出来,但还是真的发生时还是不禁紧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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