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如同当日曹子建之言,有些事,真的难以面对,曹子建或许并不想对自己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却又害怕惹得自己对他心生他念,只得权衡再三,说出了些许大概。
而自己就没有难以面对之事了吗?青凤知道,有些事,必须要做。
“你分治这齐地,不知已经有多少时日了。”青凤问得甚是隐晦,使得曹子建并不得听出青凤究竟想要问些什么。
关于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曹子建还是选择相告,或许自当日两人那针锋相对之后,关系便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已经是第三载了。”
“当年我甚是遗憾,没有亲眼看到太公治下的齐地,不然也会感受到变化,此时百姓的生活也算是得以解决温饱,你若是治世,也算是明君吧。”
曹子建不知青凤是否是在夸奖自己,而这齐地能有今日的这般安宁,也与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只是代天子分忧罢了。”毕竟此时还是汉家的天下,虽然自己父相位居丞相,但是这大汉早已是岌岌可危。
“我想去看一看太公的祠堂。”青凤思索了许久,终是说出了这番话,虽然当年太公也是致使自己落得这番下场之人,但是那也是奉了那位大人之命。
“随我来吧。”曹子建并不知道青凤为何会如此执意想去看一看太公的祠堂,亦不知那面容年纪同自己相仿的女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致使青凤对于常人一直保持着些许警觉,或许那便是青凤的本能,又或许不是。
车马虽慢,但是太公祠堂离临淄城并不算太远,半晌车马路程便到了太公祠堂之前,曹子建此行并没有带任何随从,毕竟曹子建也深知自己身旁被自己的兄长安插了眼线,自己身份不同于青凤,做任何事都可不计后果,相对于自己,做任何事,都会被人解读。
纱帐被一只玉手掀开,青凤将身子从马车之中探出,望着那只被寥寥四堵石墙所包围的院落,青凤很难将当年立下那不世之功于此齐地建下丰功伟业的太公与眼前所见的朴素院落作为一谈。
而那如旧的感觉却又使得青凤甚是安心,太公自青凤的印象之中便是对一切生活要求都不那么苛刻之人,简朴的生活或许才是太公的追求。
“太公,身在此处?”青凤并不知祠堂的本意,而她之所以得知此处会有太公祠堂,青凤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跟随着曹子建来至此地。
“什么意思?”曹子建并不知青凤所询问话语的意思,本以为青凤询问的是太公的墓穴在何处,遂回答道:“自然不会安葬于此。”
“安葬?是何意?太公凭此功绩,早已是仙人之躯,登顶玄都之上,哪里会亡故于此齐地之上?”
“据史书相载,太公病逝于世,并没有如姑娘所言,羽化登仙。”
青凤闻言大为震惊,不知是发生了何般变故,诧异了片刻过后,才为之回神,回望四下青凤见这祠堂之中许是新建的关系,一切都并未显得陈旧,如若真如曹子建所言,时隔了千载之久,只怕纵是顽石也早已被风霜所化。
推开虚掩着的木门,曹子建同青凤入到此中,祠堂的院落并不算宽敞,正堂之中还留有前来祭祀的香火残末以及贡品,但是也得以看出,以及许久没有人前来祭拜了。
或许人们都早已忘记,曾经统御于齐地之上的一代英主,那石像因为灯火昏暗,青凤只得看清大概的面貌,青凤本以为自己还对太公怀恨在心,但是再见之时,内心却极其淡然,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纵是青凤不愿承认,可内心之中的情感却不会说谎,不知为何,得知太公身故的情况后,青凤竟然有些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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