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闭了眼睛。
魏稚鸣拼命唤他,却也不见他醒。
千万别睡啊,睡了就容易醒不过来。
魏稚鸣封住了他的脉,让血流的不那般快。
越来越多的人涌来这里,魏稚鸣却浑然不理。
直到裴榷一把把软绵绵的她从地上扶起来,复杂道:
“姑娘莫要伤心过度,姑娘是医者,相比也知殿下的伤不好判断,切记保全自己。”
裴榷说罢,便命着那一队人带着姜怀瑾往皇宫赶。
魏稚鸣也要跟上去,却因大病初愈,身上还没有太多力气又栽了下去,被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扶住。
顾令昀拖着她的手肘,半抱着她,眼中闪着光,语气都不自觉轻柔许多:
“可还撑得住?”
魏稚鸣猛然抓住他的袖子,哑声道:
“顾令昀……快带我回东宫……”
那一抹光瞬间消失殆尽,顾令昀抿了抿唇,带她上了马。
回东宫时,正巧皇帝也闻声而到。
皇帝蹙着眉,站在殿前,眉目沉炽。
听见声音,微微回头,看见了魏稚鸣与顾令昀。
“参见陛下。”
皇帝没有答话,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似乎再盘算什么。
半响,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顾令昀,又道:
“太子妃受惊了,都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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