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言谢,治疗费能交齐就好。”
“……”
看着那一排排价格高昂的清单,卿画半张着嘴,手指颤抖着那写着一列数字的地方。
果然这赤壶医仙的治疗就跟坐飞机上头等舱一样,服务上乘, 费用也是上乘。
若怜安笑道:“一共是一千两白银,殿下是一次性付清还是分期?”
这似曾相识的画面,这心脏抽血般的痛楚。
卿画一咬牙,掏出一直舍不得用的银票,闭着眼睛道:“拿去,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宝贝。”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那一张银票,眉眼却看着卿画那张难受的脸。
这位五皇女,能这般为一个下人付出,也算得上是个绝无仅有的好人了。
卿画看向颠茄道:“你好好养病,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颠茄平躺着,并没有动作,但一想到那一笔高额的费用,就替五皇女所不值。
他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奴才,本身是一文不值。
卿画临走时,又想起父君的脸,于是问若怜安。
“若公子,你是神医,可有办法治我父君的脸呢?”
之前陈贵君也来求过他,若怜安只是一介医者,陈贵君的半张脸已经完全毁掉,他根本没办法复原。
“实在抱歉,在下只会治病,贵君主子脸上已烧伤成疤,回天乏术,但在下听说江湖上有会易容的人,也许可以为贵君主子遮掩容貌,殿下可以张贴榜单,寻找高人,试上一试。”
卿画想了想,也确实有道理,要是父君能恢复容貌,他也不会终日待在自己宫里足不出户了。
“若公子说得不错,我回去后便试试。”
夜色如醉。
卿画还在背《国策论》,为了方便背诵,卿画打开了系统商城的训练模式,用浮屏开始扫视,视觉和记忆都清晰了不少。
常仪为卿画换了一盏更明亮的灯。
“殿下今晚是要挑灯夜读?”
卿画吧唧着嘴,看着那一本厚厚的书叹口气。
“唉,可不是嘛,背不下来,就要罚站了诶。”
“听说明日陛下要与众臣商议这次督战的要事,四皇女殿下有意想前往西北督战。”
常仪已不在宫里,消息倒还灵通,自己服侍的主子是皇女,她自然也要打听一些朝廷的风声,也好及时提醒主子。
卿画抬起头问:“是啊,西北战事吃紧,就连四皇姐那么儒雅的一个人,都沦落到要去作战的地步了。”
“确实依奴婢看,四皇女殿下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纤弱,四皇女精通策论,也同样研习兵法,此次定是想立战功,奴婢觉得,殿下不如也一同前去,这样也更能获得一些民心,陛下也会对您赞赏有加。”
打仗?
不不不,卿画满身都在抗拒,常仪这话明显是父君教她这么说的,话是好听,但她去打仗,真的不会身先士卒吗?
见卿画满脸不情愿,常仪笑道:“殿下,您只是去督军,又不用亲临战场,空得一个贤能的美名,何乐不为呢?”
“这,我看情况啊,假如四皇姐真能去,那我也去吧。”
四皇姐在,那也能保护她啊,定远将军在的话,她只怕她在自己身后捅刀子。
过了一会,卿画吩咐常仪道:“对了,你去张贴一个告示,寻易容高人,不要写是给谁易容的,就写若有高超易容者,本殿下赐白银两千两。”
常仪躬身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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