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头安慰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在,他目前不会有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去找蓝丁香,他这里,只是需要等他醒来,我会再给他开些药,让他吃着东西,暂不会有大事。”
然后一指鸣珂,“你,去准备些清单的饭菜吧,等他醒了可以用些。”
鸣珂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乔老头又看看了安卓希,说安卓希大约一个时辰后会醒,他自己要先回去准备些药,荣王便让裴南送他出去,又吩咐裴南悄悄的回趟宫里,别让其他人发现自己不再,顺便取些上好的补药和换洗衣物。
他自己就守在安卓希的床边,寸步不离。
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很多,又很突然,他需要时间去思考。
鸣珂,虽然与他认识的时间不久,但荣王很清楚,他并不是能忍辱负重,深谋远虑的性格。
他刚才的反应,应该是已经知道是谁下了毒后,他那样气愤,那个眼神好像要去杀人。
或许是因为安卓希此刻还没有清醒,他还无暇顾及其他,强行将怒火压制下来,还去安卓希身边哭了一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内情。
安卓希此次回京都,应该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鸣珂,一定知道些什么!
一般来说,找到下毒之人,九成就能找到解药,如果蓝丁香不易寻得,下毒之人本就想致他与死地,又怎么会费劲去找那么难找到的蓝丁香呢。
所以想从下毒之人那里得到解药,是不可能的,想解毒,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蓝丁香。
看鸣珂刚才的反应,毒应该是从驸马府里送过来的,可下毒的究竟是谁?
安平长公主吗?可她刚刚还带着安卓希大摇大摆的去宫里赴宴,显然是要将他的身份昭告天下的意思,对外也十分大方的说他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理由会下毒呢?
靖远伯安庆远吗?可他是安卓希的生父啊,虽然安卓希私生子的身份让他在朝中有些非议,但是有安平长公主的支持,况且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那些想以此动摇安庆远的人,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可如果他不想让人知道安卓希的身份,大可不认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接他入京,还弄得人尽皆知。
驸马府上下几百人,要找到是何人动手,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安卓希的毒可等不了那么久。
荣王虽然是王爷,可是没有任何实权,身边可信任的人,也没有几个。
这些年,为了活命,他一直在所有人面前将自己伪装成不学无术,风流浪荡的纨绔王爷,不关心政事,只想着吃喝玩乐,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某些人安心,不至于再对自己下什么毒手。
孤独就是他的生活常态,所以他喝酒,他想醉。
可是现在,他看着安卓希,觉得冥冥中有股力量,从一开始就指引着自己不断的去靠近,并隐隐觉得,他好像和自己是同一种人!
想起之前自己故意靠近安卓希,他不是害羞的面红耳赤,就是避之不及,现在别说靠近了,就算上手摸他一把,亲他一口,都不会有反应。
荣王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救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鸣珂烧好水,煮好了饭,又回到醉室,见荣王头发散乱,衣裳也都是血,就算这样他还是一直拉着安卓希的手不放。
第一次见到荣王和他家少爷在一起时,他还是很嫌弃的,尤其是荣王会故意与他有些身体接触,可是这一晚,他看到荣王是真的关心安卓希,也就不再生气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出去端了盆水,拿了安卓希未穿过的一套衣裳回来,让荣王可以稍做梳洗,再换套干净的衣裳。
自己则沾湿了手帕,帮安卓希擦脸。
从昨晚一进来,注意力就一直在安卓希身上,对屋子里的摆设没仔细看过。趁梳洗的时间,荣王在屋里转了一圈,确实跟自己在宫里的屋子风格很像,墙上的几张画,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也可圈可点,案上几本古籍,几张字帖,纸张都是很普通的,墨砚也很一般,但是一笔字却很是娟秀,有行云流水之势,和他的人倒是一样。
荣王重新束了发,随手从安卓希的案上拿了一支白色的发簪,插在了自己头上。
鸣珂见了,突然激动起来,“王爷,这个簪子是我家少爷的心爱之物,从不许人碰的,您还是换个发簪戴吧。”
“这是为何?我看在这些簪子里,这支最普通了,有何戴不得?”
鸣珂解释道:“虽然少爷从不让我说,但是……我还是告诉您吧,这支簪子是我家少爷生母的遗物。”
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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