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会待它不同,专门放在了和其他发簪不一样的地方,还弄了个紫檀木架专门盛放。
荣王拔下那根簪子,拿在手里看,“怪不得这根簪玉质如此一般,手感也差很多,看来他们母子俩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啊。”
鸣珂接过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又拿了一根全新的青玉发簪递给荣王,“这支簪子并不是玉簪,而是骨簪!”
“骨簪?”荣王重新固定好发簪,又回头去看了看刚才的那根,“什么样的人家会用骨簪呢!”
在他的认知里,富贵之家用金用银用玉,贫苦之家用竹用铜用木,从没听过有人用骨做簪,所以他才没有摸出来。
“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少爷没跟我讲过,如果王爷您真想知道,可以等少爷醒了,亲自问他。”
“问我什么?”安卓希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鸣珂听到安卓希的声音,立马回头冲到床前,哭着说:“少爷,你醒啦,你终于醒了,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渴不渴,饿不饿,我给你烧了水,煮了饭,要不要吃一点。”
鸣珂连珠炮一样的说话,让安卓希没有空隙回答。
“鸣珂,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说?”
安卓希虽然醒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坐都坐不稳,只能靠在床头,还在不停的轻咳。
荣王见他很不舒服,便让鸣珂去小厨房弄些水和饭菜来,他自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粗略的说给他听。
安卓希听完后,说道:“进入马车以后,我就察觉到不对,这不像是普通的撞击伤,而更像是中了某种毒,可惜那时,我已经几乎昏死,看见你进来,却已经什么都做不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便吐血晕死过去。”
“幸好我在京都还有一位信得过的高人,他不仅查出你是中毒,而且还发现了鸣珂和你中了同样的毒。”
“鸣珂?可他……”
“是,你放心,鸣珂他已经没事,乔老头已经给他吃了药,简单来说,就是你俩都中了毒,但是你因为饮酒,又连续受了外伤内伤,所以毒被激发,而他却没有。”
安卓希听到鸣珂没事,便放下心来。
“话说回来,那臭老头走了好一阵子,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来!”
安卓希没醒的时候,荣王还很镇定,可是他一醒来,荣王所些慌乱。
急的在屋里乱转,鸣珂端来了粥和热水,安卓希净了净手,连吃的力气都没有,荣王抢过碗,硬是要喂他喝。
安卓希本想拒绝,可是连鸣珂都说让他多吃一点,他拗不过两个人,只要勉强的多吃了几口,可是刚吃完一会儿,就又吐了一口血水。
鸣珂帮忙收拾,荣王已经急得跳脚:“这个臭老头,再不回来我就去把你的胡子都拔光!”
话音刚落,裴南就带着乔老头又从后墙跳了进来。
“人醒了吧,都怪这个小子,脚程太慢,耽误了些时间。”乔老头一路小跑进了屋,看到安卓希和地方的一滩血,赶紧翻开自己的药匣子,找到一个南瓜瓶,从里面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拿给安卓希。
“怎么和我吃的不一样?”鸣珂问。
乔老头白了鸣珂一眼,“信不过我,可以不吃!”
安卓希知道鸣珂是为了自己,而且他的脾气又臭又硬,要是一时激动,口无遮拦再说出些什么浑话,到时白白得罪了荣王还辜负了老者的心意,便借口说想要杯热水,将鸣珂支了出去。
然后自己强撑着身子,直了直腰,又低头替他向乔老头道歉,“老人家,您莫怪,我这个马夫没读过什么书,说话不中听,但他只是为我担心,并没有什么恶意,他人莽了点,却没有什么坏心,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荣王能找您来,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说完将药丸直接扔到嘴里,没有喝水,就直接咽了下去,惹得一阵咳嗽。
乔老头本来还是带着气的,毕竟他刚来的时候,鸣珂就曾对他说了些不太礼貌的话,当时老头没有理他,可那比帐早就已经记在他心里的小本本上了。
刚才又公然的质疑自己,再不教训教训他,都不是乔老头的性格,可是回头看到安卓希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还颇有礼貌的样子,气也就消了大半,“从昨晚忙到现在,总算听到句人话,你们这几个人里啊,也就是你说话中听。”
安卓希吃了药,感觉一直卡在胸口顺不下去,他勉强坐起,双盘入冥,想以此帮助药物快速消化。
胸口的憋闷感还很明显,呼吸时也总有障碍感,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情况终于有所缓解,荣王和鸣珂也松了一口气。
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乔老头再次替安卓希检查,切脉,又询问了一些既往病理,沉吟片刻,开口道:“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将情况告诉小奶娃了,但是呢,我作为医者,还是应该再当着你的面重新讲一遍。你身上的外伤和轻微的心脉受损,并不严重,慢慢调养就可以,但是因为这两次受伤,或者说的清楚点,你这两天多次动武,还喝了不少的酒,是将你体内潜藏的蛊毒激发了出来的诱因,所以你才会吐血,简言之,伤好治,毒不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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