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至诚是故意避开白居易的那首《夜雨》,“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林远宥淡淡道:“此间人给自己的庄院取名大多是因时因地得名,随意取来叫罢了。这客栈恰恰离河水很近,随意便取了近水客栈的名字。黔地多夜雨,因此这山庄也就取了夜雨山庄的名字。怕是这近水和夜雨的叫法,不少地方都有叫这样名字的吧。”
沈至诚斜眼看着林远宥,双目含星道:“但是有阁下叫来,我听着就觉得特别别致。”
林远宥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他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心下叹息道:怎么觉得今晚的空气有些粘稠让人有些燥热呢,是因为这位大爷喝多了刚刚哭泣过吗?一边想一边又下意识地牵了牵嘴角。他这牵动嘴角的样子就像是在微微地笑。侧目看了看自己身侧的沈至诚,身形挺拔健硕,面容英俊无俦,周身无端透露出一股恢然正气。关键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虽然三百招,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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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窥见对方功力的一成,林远宥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赞叹之情。
进了客栈的大门,林远宥表示要回房就寝。沈至诚抱拳道:“在下住在省城内东北角的溪山脚下,寒舍叫溪山小筑,兄台若是到了城里,记得光临寒舍,在下一定盛情款待。”
林远宥也抱拳道:“谢过阁下!”
沈至诚道:“那日见阁下就有一见如故之感,今日与阁下相谈甚觉愉快,希望能与阁下后会有期!”
林远宥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像是微笑一般,道:“后会有期!有缘定能相见!”
沈至诚回到房间,思忖了半晌。他明显感觉到林远宥对他的躲避和防范。不过无妨,第一次见面防范肯定是应该的。夜雨山庄,林远宥,这个地方和人名应该不会是假的。沈至诚心里一乐,只要不是假的就行,日后就一定能找到他。不一会沈至诚觉得倦了,草草洗漱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林远宥回到房间,略一思忖,便轻轻开门出了房门。他飞身下楼,径直去了后院一角的柴房。柴房的隔壁是梁五叔的住处。
梁五叔的房门虚掩着,林远宥轻轻扣了扣门。只听得梁五叔道:“进来吧。”
林远宥轻轻推开门道:“五叔,是我。”
梁五叔急忙起身作揖道:“是先生来了,快请坐下。”
房内的陈设简单,但很整洁。在客栈居住的伙计们的住房都是差不多的陈设,不过梁五叔的房间稍微多了几样家具,因为梁五叔在本地无家可归,所以他的房间稍微不同了些。
林远宥点点头道:“房间是麦秋帮你收拾的?”
梁五叔道:“是的先生,您喝茶。”
林远宥点点头,啜饮了一口茶,道:“麦秋的武功精进不少,你平日里没少点拨她。”
梁五叔道:“先生过奖了,麦秋那丫头聪明,所以我也就趁闲时教了她些招式,主要是老板娘魏衣暖在教她。”
林远宥点点头,道:“改天选个吉祥日子,让麦秋正式拜你为师吧。”
梁五叔笑道:“谢谢先生美意。我不过是个无根过客,幸的先生收留,得以在此安度时日,拜师之事就不必了。”
林远宥笑道:“此事依你。今日我来,是想和你说个事情。”
梁五叔道:“先生尽管说。”
梁五叔道:“你可知今日白天那两个锦衣人的身份?”
梁五叔道:“不瞒先生,我仔细看了来人的装束和配饰,又看了马鞍和马蹄铁,确定白天那二位锦衣人和现在居住在客栈的客人都是锦衣卫。”
林远宥微笑颔首道:“五叔好眼力。可能判断他们因何而来?可与我客栈有什么关联?”
梁五叔思忖道:“看不出来他们因何而来,也看不出和客栈有什么联系。这几日那位住在客栈的大人,日日去河边喝酒,似乎与那条河有什么关联,看上去对客栈并无芥蒂。”
林远宥点点头,道:“谢谢五叔,在客栈多注意安全,告辞了。”一边说一边示意梁五叔不要出门,悄然滑出房门,飘然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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