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
三位公主还未来得及软跪在地,六位随公主而来的婢女却当即醉了。
什么?
刚才不是还在商谈军机大事么!
现在!
就改为你侬我侬了?
我们奴婢们可还在呢?
陛下干那事这么不挑地方么。
这可是空旷的花萼相辉楼啊!
“陛下……”
安平公主怎么能受得了。
驸马的这一顿操作,简直骚的没边儿。
她们的思虑还未转过来。
婢女却在驸马的眉目授意下,溜之大吉了。
见婢女一溜。
三女陡然间慌了。
……
怎么搞成这样?
她们来这里不是该兴师问罪么。
到头来,却得在这花萼相辉楼中,缠绵床第?
这不是胡来么。
历朝历代,哪有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
是!
她们是曾懊恼驸马玩失踪。
可是。
若要洞房花烛夜,难道不该去凤阳阁么。
驸马怎么这么玩得开。
想得深了。
三位公主立即犹如六神无主的小绵羊。
跑又不是。
胡来又不是。
一时间,羸弱的她们,再无半点言语来拒绝驸马的软磨硬泡。
毕竟。
她们希冀的,不希冀的,驸马已经挑明了。
膝下承欢或许是皇城中的奢侈之事,但是,子孙繁衍,家族兴旺却是皇家门楣中的重中之重。
而。
扫平藩王直捣京师。
陛下已经早作决断了。
便是女子休要管这些冲锋陷阵的事情。
能为陛下多生几个小皇子。
才是陛下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
这节骨眼?
怎么有那心情?
但陛下的一番【撩妹】之景,怎么抵挡?
本就是天作鸳鸯时,洞房花烛夜!
难道再悖逆驸马?
好错失郎情妾意之光!
驸马也太敢玩了吧!
……
多久!却见!
姹紫披纱嘤嘤音,
迟日已然望舒羞。
花萼亦楼非作楼,
横成凤阳挑蕊心。
几番香汗风飘尽,
春水尚涌情侬侬。
皇城红裳羞不尽,
夏蝉春燕逗姮娥。
胡天胡地至亥时末,三位公主不仅忙赶着束衣整妆,乔师望还连哄带骗地将她们劝留在花萼相辉楼之上。
一切妥当。
乔师望心满意足地卖乖道:
“公主!”
“朕早吩咐了膳食坊于亥时末送来糕点。”
“趁着咱们筋疲力尽,不如赏一段舞,再填饱肚子,这才好回凤阳阁,酣然入休。”
听罢。
三女那脸颊上的酡红醉景逡巡不去,饶是在这里多逗留片刻,那羞于启齿的鱼水之欢好似就要被传得满天飞似的。
“驸马!”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庐陵公主蒙了几圈,才拧着弯眉,狐疑不定。
“该有的你都有了,该做的你都做了。”
“现在居然还不回去,竟然仍有精力吃宵夜!”
闻言,安平公主和南昌公主只顾着方才的荒唐忸怩,哪里还对他们两人的攀谈之言心有余力。
便低了眉,半咬着薄唇,心头撞鹿。
她们既兴奋,又无语;既畅快,又彷徨。
怎么?
这就成了陛下的女人了?
什么兴师问罪。
她们跟羊入虎口似的。
好么。
驸马的【真男人】一言,今霄算是一语成谶了!
合着她们是来陪驸马消遣解闷的。
什么烽烟四起,什么大厦将倾!
在陛下眼里。
都不存在。
那她们真能和驸马白头偕老么。
真能避开乱王的捣入京师吗?
都这会儿了!
驸马竟然还有兴致吃糕点,赏舞?
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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