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到此时才算是将将歇下来,若非花欺雪提醒,花九元也并未发现宋锦竟然不在,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没有发现宋锦的身影。
正当众人疑惑时,只听得广场当中锅碗瓢盆一通乱响,摔碎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就见大片门生齐刷刷倒在地上,有的哀嚎不已,有的竟已失去意识。
此间正作混乱之时,不知谁在场下大喊一声:“有人下毒!”
花见常还未说话,只见旁桌的康鹤年站起身来,大喊一声道:“花见常,你居然唆使门生下毒!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释?”
这种时候就是要看谁屎盆子扣得快,刚刚才有人说下毒,康鹤年就站起来,矛头直指花见常,众人都已中毒,各自难受时便失去了分辩能力,花见常被指下毒,那众人的目光自然集中到他身上,只等一个说法。
花见常脸色变了几变,随后竟大笑起来,说道:“鹤年啊,刚刚才知下毒之事,事情还未查清楚,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呢?”
康鹤年道:“我如何知道?你还有脸问我怎么知道?我鬼谷门八字学堂,乾坤坎离均是你在负责,离字修药理,谁不知道天下万物,少可入药,多则成毒,下毒谁能比得过离字?又有谁敢在离字面前下毒?你还敢说不是你唆使的?”
这话一出,场下众人无不恶狠狠盯着花见常,还有些气力的一半哀求着谁找找解药,一半挣扎着要花见常给个说法,甚至有人大喊掌门如此恶毒,已不配做掌门等话。
花见常听场下各种叫嚷,依然不为所动,冷冷说道:“好,刚才这番话可作为证据之一,那你倒是说说,我既然为掌门,为何要下毒毒害我的门生?”
康鹤年道:“这也不难猜,你与我一直以来便不要好,你见震艮巽兑四字是我在负责,门里亦有不少人向着我,你先下毒放翻我们,趁我们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你再出来做好人,把毒给我们解了,众门生见你能力出众,自然会全力向着你,你再将我架空,到时候我是去是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如此铲除异己,花见常你真狠毒!”
康鹤年句句看似有理有据,但却也禁不住反复推敲,只是此刻群情激奋,这样的谎话又有谁去辨别真伪呢?
这时下头更是有人叫嚷着:“副掌门说得没错,敢问掌门先生,宋锦去哪里了?”宋锦是掌门带进来的,也是花九元和花师左的好友,出了这等变故,宋锦不在的确让花见常的嫌疑进一步加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了一跳,花见常等人心想:是啊,这宋锦哪里去了,方才如此热闹忙碌,竟未发现他不在,乾字执领陈伯才小声问花见常道:“掌门,这宋锦竟缺席如此重要的场合,还是在这种变数之时,会不会已经......”
花见常摇摇头,他相信宋锦的为人,自十五年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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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回来,宋锦一直不问外事,他也根本没有与康鹤年有过交集,他对陈伯才道:“勿要胡乱猜测。”
另一边,康鹤年也是一惊,如此重要场合,只看花欺雪的面子也会出席,莫不是花见常这老儿早就猜到今日有变,让宋锦去哪里埋伏了?想到此处,康鹤年环顾全场,发现所有门生老师皆在,那宋锦为何不在?
康鹤年越想越心慌,心道:不行,此事越拖变数越大,必须尽快将掌门之位夺过来。他心中着急,已经慌了举措,不顾多年来建立的沉稳形象,继续逼问道:“花见常,你还有何话要说?”
花见常笑道:“宋锦后生的去处我们先放下不论,若我要争权夺利,为何选择下毒?我责领离字,所有人都知道药可为毒,毒可入药,下毒不是让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我?我先毒翻他们,再救好他们,对于我这个掌门来说就是多此一举!鹤年啊,你在说说,虎毒尚不食子,我如此喜爱雪儿,怎会选在今天这种日子下手?”
花见常说道最后,几乎是大喊着,他不怨康鹤年为了夺权污蔑自己,他只恨康鹤年选在了今天这个日子动手,选在他最爱的孙女及笄的大礼上。
康鹤年此刻已经乱了阵脚,“琤”地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随后有十数个门生也拔出佩剑,站在康鹤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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