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在一旁察言观色,接过话来:“这女花匠我知道。是上个月刚招进来的,老郑说照顾花很厉害,别看不到三十,手艺倒是一绝。”
贺信阳自然听见了郑妈强调性别的事情,稍稍松了口气:“年轻的手艺人可不多见。”
“正是。女孩子心思也细腻些,照顾花这种精细活再合适不过了。”郑妈又接了一句。
贺梦越突然开口,“爷爷,我有些热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贺信阳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好,好,你先去吧。”
贺梦越起身,眼睛依旧盯着蹲在远处的花匠。这人,她认识。
洗完澡的贺梦越坐在阳台上擦着头发,视线停留在烈日下辛苦劳作的那人身上,看着看着竟忍不住想笑。
偶然见她偏头看了看这头装修奢华的洋楼,手里干活的力道都加重几分的时候,贺知越笑出了声,且笑出了眼泪。
又过了几日,贺知越趁着凉快些的时候才又下了花园。一下花园自然就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那人瞧见了地上的影子,难得的先开了口:“小姐的耐力,竟是表现欲吗?”
语气里藏不住的鄙夷,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怒意。
“我一没拜师,二没说要天天来,您这话说得可真带刺。莫非玫瑰种久了,人也带刺了?”贺梦越弯下身子,语气轻快。
“你——”花匠怒了,抬起头盯着面前肤白貌美的贵气小姐却无话可说。
贺梦越扯出一个笑容,“我今天来是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花匠低头不语,手里的力道明显又加重几分。
“您不回答,就当您默认了。”贺知越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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