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底发生什么,她委实一头雾水,这不白之冤她是万万受不得的,可解释,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求城主主持公道!”
紧接着,相同的声音越来越多,声浪此起彼伏,最后形成统一响亮的口号:“求城主主持公道!”
楚君卓高高举手,缓缓压下,声音在他的手势下,慢慢变弱。
等众人安静下来,楚君卓才道:“无忧城出了命案,本城主断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既然苦主和疑犯都在,不如请乡民做个见证,当场了结此案。”
乡民闻言,无不鼓掌欢呼,那妇人和孩子亦是喜形于色,连连叩头道谢。
唯有长生一脸懵逼,她搞不明白,今日这场戏怎么从开坛做法,变成了对簿公堂,她只知这种被人当靶子射箭的感觉很不好。
下意识地,她环视四周,寻找秦幽的身影,却见他正盘膝坐在楚君卓身边,不客气地拈起一粒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皮,塞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于外界之事充耳不闻。
“你怎么在那里?”长生诧异地问道。
她说完这句话后,楚君卓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秦幽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这人是何时坐到他身边的。
楚君卓那藏在帏帽里的面容沉了沉,声音倒是没什么异样:“荆真人坐在这里,怕是不太合适吧。”
秦幽随手扔掉葡萄皮,摇着折扇不以为然:“诶,你审的是她,又不是我,站久了腿酸,你不会这么小气,连坐一下都不肯吧。”
楚君卓暗暗摩挲着茶盏,眸底划过一丝厉光,硬生生憋着,才没说出否定的话来。
秦幽回头,便对长生喊道:“你放心吧,楚城主定会秉公处理,还你公道的。”
长生看他那一脸春风拂面,气都不打一处来,今日这一出怎么看怎么古怪,她甚至觉着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不由自主地,她的目光落在了楚君卓头上,这家伙既然曾派人刺杀他们,那今日这局难说不是他设计的。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老色胚,死大仙,居然和幕后凶手坐到一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谁是一伙的?
她剜了秦幽一眼,愤愤然瞪向楚君卓,道:“何必费这力气,反正审不审结果都一样。”
陈管事斥道:“放肆,长生真人难道认为城主会冤枉你吗?”
长生抱胸讥诮道:“我有这么说吗?我的意思是我是清白的,审与不审都没有区别,难道陈管事认为城主会冤枉我?”
陈管事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楚君卓适时打断道:“长生真人既说自己是冤枉的,便说说昨晚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长生磊落一笑:“昨日我离开酒楼后遇上一群野狗,把野狗赶跑后,就和……喏,你身边那位一起到贵府做客了,之后,就不曾离开过城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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