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城门口。
卫鞅在给尉迟诩送行。
卫秧亲手斟满一杯酒,双手递与尉迟诩:“此去路途遥远,望君多多珍重,不辱使命,早去早回。”
尉迟诩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将酒盏放回托盘: “谢大人……”
卫鞅:“本来,是想让蒙老爹或玉儿姑娘,陪你一道去的,不巧的是,蒙老爹卧病不起,玉儿姑娘要照顾蒙老爹,无法陪你同去。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相机行事了。”
尉迟诩:“大人放心,下官此行,定不辱使命!大人你就静候佳音吧。
卫鞅: “好,祝君一路顺风。”
尉迟诩登上马车——
突然,后面传来姑娘的叫声: “等一等……”
只见玉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一
卫鞅: “玉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玉儿抹了把额角上的汗: “是爹让我来的……”
卫鞅: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转告你哥?”
玉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双花布鞋,鞋面上各绣着一朵杏花。
玉儿: “玉儿自幼喜欢杏花,并且喜欢把杏花绣在自己鞋子上,哥哥常夸我心灵手巧。大人只要把这双鞋交给我哥,他一看就知道是我做的,他就会相信你了。”
尉迟诩和卫鞅对望了一眼:“太谢谢玉儿姑娘了,有了这双鞋,真是帮了大忙呀!”
玉儿:“别这么说,你们帮我们找哥哥,我和爹感谢还来不及呢!大人你见到我哥,一定要转告他,说我和爹都盼望他早点回来和全家团聚,大人你一定要把这话带到呀。”
尉迟诩:“玉儿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口信带到,”说着,将绣花鞋放入袖中:“大人,玉儿姑娘,下官就此告辞了……”
尉迟诩登上马车,车夫挽辔驱车,马车轻快地疾驰而去……
二
终南山麓。
终南山风景秀丽,山清水秀,乌语花香,春意盎然……
面对着风光秀美景色宜人的终南山风景,尉迟诩却无暇观赏,他神情凝然,微合双眼,双手抱膝,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咻——”--支响箭从头顶飞过——
马儿受惊,扬颈跃蹄,嘶呜起来,车夫赶紧挽紧辔缰。
尉迟诩也从假想中回过神来:“怎么回事?”
车夫: “大人,马儿受惊了。”
尉迟诩警觉地: “哦?”
这时,只听头上方有人在喊话——
“站住!再不站住的话,小心性命难保!“
两人抬头,才发现半山腰上赫然站立着几名张弓搭箭的汉子。
车夫脸色大变:“不好,大人,咱们可能是碰上了强盗……”
尉迟诩却镇定自若,他一摆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从山上跳下几个手执刀枪的汉子,直奔马车而来——
为首大汉厉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
尉迟诩微微一笑: “这话似乎应该我问你们才对。”
大汉一挥刀: “老实告诉你们吧,大爷我们是公道大王手下的弟兄——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
尉迟诩: “在下……是专程前来拜见你家大首领的,有要事相商,劳烦几位弟兄辛苦,带路引见你家首领。”
几名汉子互相对望了一眼: “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呢。你到底是千什么的,为什么要见我家首领?”
尉迟诩: “这个,请恕在下现在不便相告,等见到你家大首领之时,一切都会明白了。”
汉子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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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架在尉迟诩脖子上,恫和道:“你再不说实话,大爷我就砍了你的脑袋,去见首领一到那时,你想说什么也都晚了!”
尉迟诩朗声大笑: “哈哈——你若现在就砍了我的脑袋去见你家大首领,我敢说,你家大首领也同样会立马要了你的脑袋的。”
汉子有些恼怒: “你,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会割了你的舌头!”
尉迟诩: “你家大首领号称 ‘公道大王’,岂会听任手下随意胡乱伤人,败坏山寨名声,自损 ‘公道大王’ 威名?”
汉子一语顿塞: “这……”
汉子们又互相望望,低声嘀咕着——
“大哥,要不咱们就带他去见大首领?”
“唔,可是咱们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来头,就这样带进去,是不是有点……”
“唉,别可是那是了,等到了首领那儿,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唔,这倒也是,就这么办吧。”
汉子收刀,瓮声瓮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照山寨规矩,蒙上你们的眼睛,交出身上的家伙,再进山吧。”
车夫大惊失色: “啊……这……”
尉迟诩: “不要紧,入乡随俗,就照你们的规矩办。”说罢,闭目听任汉子们搜身、用布条蒙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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