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和几个纨绔就在孔颖达的酒楼里喝了个痛快,长孙冲笑呵呵的端起酒杯道,
“子寰当真了得,只不过出征数月,便已官至县侯,我等不过是仗着父辈荫蔽,才有这爵禄,然子寰农户出身,天纵奇才,得封县侯全凭自身,我等惭愧之至,不及子寰也!”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里最憋屈的恐怕就是房遗爱了,他不无遗憾的也拿起酒杯来,
“长孙兄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某不似长孙兄与处默兄,将来还能承袭爵位,某不过是家中次子,将来,可少不得仰仗诸位兄长了,哈哈哈。”
陈宇想起来了,房遗爱原本是会娶高阳公主的,但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纨绔子弟,当即对房遗爱充满了抱歉,拿起酒杯来,
“房二郎莫要自怨自艾,小弟尚在天策府任职,若房二郎不嫌弃,大可去天策府谋个差事嘛。”
房遗爱眼睛亮了,
“子寰可不是在说笑?处默兄也就罢了,到底是卢国公长子,我这样的也能去?”
陈宇哈哈一笑,
“如何不行,我天策府三不招,房二郎可曾听过?”
房遗爱喜的连连点头,
“自然,子寰之三不招,那可是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真能得以进天策府效力,我房二,自当奉子寰为师,细心钻研兵法才是!”
陈宇忙笑着摆摆手,
“房二郎言重了,在座皆是兄长,小弟何德何能为师长?”
几个纨绔纷纷大笑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倒也忘了李渊新死的事情来了。
李二这会儿在宫里,和长孙皇后说了几句话,眼见长孙皇后临盆在即了,李二也是把孙思邈调进了宫里,时刻准备给皇后接生。
李二顺手把褚遂良叫了来,这褚遂良现在负责李二的起居注,原因之一就是这货写的一手好字。
“登善啊,太上皇驾崩那天,这起居注上为何不见太子?”李二狐疑的转头看了看褚遂良。
褚遂良汗都下来了,一是天气炎热,二是被吓的,当即拜倒在地,
“启奏陛下,太上皇龙驭宾天之时,太子宿醉未醒,未能给太上皇送终。”
“什么?你再说一遍?”李二瞪大了眼珠子看向褚遂良。
“回,回陛下,太子宿醉,未能前来。”褚遂良结结巴巴的说道。
“放肆!身为太子,担当监国大任,竟然喝的烂醉,来人,把太子给我叫来!”李二怒不可遏的喊道。
长孙皇后听到了,忙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二郎莫要生气,高明那日不在,妾身也是知道的,想来是高明忧心阿翁病情,才招致宿醉,二郎莫要责罚于他。”
长孙皇后那是李承乾的亲娘,自然是心疼儿子的,但是李二可不管,身为储君,竟然不守孝道,这在当时可不是什么小事。
李承乾很快战战兢兢的来到甘露殿,一进门,朝着李二和长孙皇后一躬身,
“见过阿耶,见过阿娘。”
李二鼻子里哼出一道冷气来,
“呵,太子好大的威风啊,太上皇驾崩之时都能喝的烂醉,想必是有什么军国大事耽搁了吧?”
李承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阿耶恕罪,儿不孝!”
李二又把东宫的太监和婢女一一叫来,盘问之下才知道,李承乾竟然在东宫里,整日和辩机厮混,如今这辩机和尚,竟然被李承乾养成了男宠?
“混账东西!身为太子,行为不检,竟与那和尚断袖之交,如何能当储君之大任!”李二暴跳如雷道。
“二郎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长孙皇后忙宽慰道。
“观音婢莫要包庇他!朕今日要不打死这个逆子,我大唐江山将来还不知道要被他祸害成什么样!来人,给我把太子拉出去,廷杖五十!”
李承乾吓的忙爬到长孙皇后脚边,哭喊道,
“阿娘救我,阿娘救我啊!”
长孙皇后心疼儿子,自然拉着李二的手不放,
“高明自小娇生惯养,二郎这五十廷杖还不打坏了他?依妾身看,不若将高明禁足便是了,罚他抄写课文,再将那辩机和尚赶出宫闱。”
李二不依不饶的摇着头,
“观音婢莫要护着此子,身为储君,如何能做这无耻勾当,朕身为父君,自当管教于他,来人,送皇后去歇息,把太子拉出去,当场廷杖!再将那辩机抓来,朕要亲自拷问!”
李承乾抓着长孙皇后的裙裾不放,长孙皇后则拉着李二的袖子,拉拉扯扯中,李二一怒之下,甩开长孙皇后的手来就要走,长孙皇后被李二一甩,气急攻心,肚子也不争气的痛了起来。
“二郎,二郎,妾身的肚子,怕是要生产了!”长孙皇后又气又急的说道。
李二也回过神来了,忙一把扶住长孙皇后,
“观音婢可是要生了,都怪朕不好,来人,快传御医,把孙道长请来!”说罢,又看着还在地上求饶的李承乾,奋起一脚踢在李承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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