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枪不杀!”
……
有些喊声明显带着颤音,一听就是没见过大场面的,
枪声一停,场上只余人喊马嘶,其间夹杂着不少“哎唷!哎唷!”痛苦的呼喊声以及告饶声:
“爷爷饶命!”
“我不动,别开枪啊!”
“我投降,我投降!”
……
刘柱子和陈三继续目视前方,持枪凝神戒备。
看场上没人再试图还手,刘柱子头也不回大声命令道:“上来一半人收缴武器,其他人继续持枪警戒,看谁要反抗就打死谁。”
“是!”有十来个队员端枪小心翼翼走上前来,开始挨个收缴枪支。
现场血气冲天,哀嚎不绝于耳,血腥扑鼻,有没见过血的新来队员,见此无不小腿肚子打转,面目苍白,闻之欲呕。
气得刘柱子陈三直翻白眼:“看看你们那副熊样!”他俩浑然忘了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那副怂样。
他俩也腾出一只手来,在王孙两人身上摸索,看对方藏武器没有。
此刻才有人注意到受伤的兄弟,慌忙在后面大喊:“柱子哥,大根子、二牛没动静了。”
陈三没好气回了一句:“慌个球呀,有谁学过急救的?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时,在外警戒的八个人听到枪身也跑过来,见此情景顿时愣了。
刘柱子忙道:“狗剩,外面有什么情况吗?”
叫狗剩的傻傻摇摇头:“外面没人。”
刘柱子顿时破口大骂:“你们这帮混蛋玩意,没人你们跑来干什么?谁让你们擅离职守的?还不赶快去外围盯着,如果有人来再报告。”
“哦哦哦……”八个人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一会儿跑没影了。
把武器收缴完,并用绳子把受轻伤或没受伤的随从捆起来。至于重伤的没补上一枪都算不错,无视其求救,全部弃置一旁任其自生自灭。
三位老板带来的随从被打死三十四人,绝大部分都是被刘柱子陈三射击导致。
两人共计打出五十多发子弹,大都是一枪致命,其杀伤力由此可见一斑。
自己的两个伙计只是被撞晕了,其中一个磕破了头,另外一个压断了小腿,并无大碍。
忙完这一切,刘柱子陈三才顾上手中已是战战兢兢,面如土色的三位老板。
“槽你玛,竟敢对我们强哥不敬!我看你们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苟日的,看我们叫花子好欺负是吧?你们咋不牛逼啦?”
……
两人边破口大骂,边拳打脚踢,打得三位老板痛彻心扉、雪上加霜,纷纷求饶:
“两位爷,我们有眼无珠,饶了我们吧?”
“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我们错了!”
这岂是告饶能解决的,两人一边打一边问:“说,这笔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位老板看到自己带来的人死伤一地,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为了保住自家小命,自是狗咬狗互相大肆攀咬、推诿。
候孙两位老板一致咬定:“这都是姓王的出得主意,他知道你们是丐帮的人,不甘心出那么高的价买你们的烟土,才故意挑刺压级压价。”
刘柱子陈三此刻才明了:“这么说我们的烟土品质都是一样的?”
“对,姓王的就是欺负你们不懂行!”
“好呀!你这个苟逼玩意,竟然敢跟我玩花样,老子杀了你!”
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这要是被强哥知道那不得笑话死,刘柱子越想越气,忍不住就要对王老板搂火。
“好汉爷饶命!”王老板自然不可能让他二人落了好:“姓侯的,姓孙的,你们两个更不是人。我虽然压级压价,但我好歹也出钱买烟土。你们两个呢,竟然勾结土匪在二位好汉爷回去的路上埋伏,准备杀人夺财!”
“我日!”刘柱子陈三闻听惊出一身白毛汗,少不得又对候、孙两位老板招呼一顿拳脚。
心说真特玛心黑,搞得一环套一环,要不是先下手为强,今天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强哥还两说。
两人一听有土匪参与其中,清楚自己力有不逮,不约而同向对方建议道:“咱们还是通知强哥来主持大局吧?”
“那我去满城找强哥。”陈三向刘柱子眨眨眼并搓搓手指头:“那三只大肥羊就交给你。”
“嘿嘿…,放心吧,我不把他们骨头榨出半斤油来我都对不起强哥。”刘柱子会心一笑。
交易的地点离满城不远,陈三快马加鞭赶到满城胡大洪家。
任自强一看陈三急死忙活赶来,就知道烟土交易出了变故,两人也不好当着胡大洪面谈,只好找个藉口先行离开。
出了门赶往交易地点的路上,陈三一边看任自强脸色,一边心怀忐忑讲述了交易中发生的变故。
任自强听完也乐了:“真是瞌睡来枕头,这世上咋会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玩意总喜欢飞蛾扑火呢?也不知这帮人脑子咋长得,净玩送菜上门的把戏?”
对他俩着了一帮老狐狸的‘道’压根没放在心上,吃一堑才能长一智,何况都是旁枝末节,瑕不掩瑜。
这回逮着三只超级大肥羊和一股土匪,他不借机狠狠搜刮一把他都不姓任。
他极为赞赏的拍拍陈三的肩膀:“仨儿,这回你和柱子干得真不错,有魄力,够胆色!要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以后都这么干就对了!”
同时也极为感慨,乱世太特玛能锻炼人啦,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两位往日都需要看人眼色过活的小兄弟已经变得杀人不眨眼,简直不可想象。
陈三见任自强没怪罪他们反倒夸了一顿,霎时间骨头都变得轻了几斤,美得一双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嘿嘿,我们能有今天的本事,都是强哥您教导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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