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卢单递这么催促,张本民也不再卖关子,道:“先让孙义峰到春山监狱当个监狱长吧,咱们县的监狱是副科级设置,到那个不起眼的地方过渡一下,不正合适么?”
“嗨哟,就这啊。”卢单递蛮不在乎地道,“没问题,小事一桩。”
“那,能不能快点?”张本民说着起身上前,双手给卢单递点上了支烟。
“不得了,瞧你这番架势,是巴不得让孙义峰明天就上任呐。”卢单递笑道。
“对喽!”张本民深深一点头,“想确实是那么想的,但实际上也不太现实,反正啊,是越快越好。”
“谁说不现实的?”卢单递一抻眉毛,“现在就打电话给鞠功,让他过来!”
“哟,这合适嘛?”张本民故意道。
“那有什么,我安排的事他不得乖乖听着嘛。”
“也行,卢书记威武!”张本民打趣道。
“别说了,开喝!”
“不等等鞠局长吗?”
“等啥等啊,咱们又不缺倒酒的。”
“……”张本民抹了抹嘴,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一切听卢书记的。”
就这样,一番觥筹交错,酒进了肚子,事情也都安排了。县公安局长鞠功中途赶过来,弄清情况后当场表示,一天内让孙义峰到位。
张本民很满意,孙义峰的事可以放一边了,针对澳图旅游发展公司的行动,即刻展开。
次日上午下班前,县工商局就行动起来,直扑澳图旅游发展公司,义正言辞地说有人实名向县市两级工商部门举报,说公司注册资金弄虚作假,希望配合核实。
马道功一下懵了,隐约间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当即自己出面,马不停蹄地到县大院找卢单递。
卢单递自然是找着理由避而不见,小董作为专职秘书也是无踪无影。政府办主任告知马道功,卢单递带小董出差在外,短时间内回不来,但办公室会打电话先进行汇报。
事情火烧眉毛,马道功可没法等卢单递回来,没办法,他也只好打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卢单递一下长吁短叹起来,说情况他已经通过办公室了解了,既然有人实名举报,而且还举报到了市里,那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县政府要是插手的话,影响很不好。
简短几句话,搪塞了。
马道功挠起了头,心底泛起一阵阵恐慌,他觉得需要赶紧去市里一趟,找龚印嘉。
龚印嘉没有躲,但也没有给出解决的办法,理由是省工商部门也接到了举报,市里也不便过多干预。
这个结果在马道功的预料之中,他从卢单递的态度上就看出了点端倪,意识到是百分百被套路了。
对此,马识图很是惊慌,他颤抖着问马道功该怎么办。
马道功咬了咬牙,说关键时刻谁也靠不住,得自救。“不用惊慌,不就是钱嘛,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马上我让澳洲那边准备一下,没有多大的事。另外,我们要求主管部门全程公开透明地查一下圆方集团的注册资金,如果圆方集团的资金也不到位,我们就能拿来说事。”他阴冷着脸道。
“既然他们是有意玩我们,我估计圆方集团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在注册资金上有什么问题的。”马识图哆嗦着嘴唇道,“最关键的还是赶紧把我们的钱弄到位。”
“短时间内让资金到位,有点难度啊。”马道功微微叹道,“虽然二十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数目,但澳洲那边的钱都在固资上,一时半会没法变现。”
“注册资金到位情况的查验最大期限,我马上到工商那边了解一下,如果时间够长,或许能赶得上。”
“嗯,赶紧去,同时也别忘了申请查看圆方集团那边的注册资金情况,现在只要有可能奏效的法子,都得试一下。”马道功道,“我继续找龚印嘉和卢单递。”
“没有用,他们的立场摆在那儿,不可能给任何说法的。”
“跟他们见面,我不是要说法,而是要把谈话的内容暗中录音,以便证明我们是被引进圈套的。那样一来,我们的境遇就会有大转机。”
马道功的想法很好,但却没能实现,因为此时的龚印嘉,也采取了回避的方式,而卢单递,依旧“出差”在外。
这让马道功不由得摇头叹气起来,一股更为严重的恐慌再次袭上了心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正当马道功哀叹之时,马识图又带来了致命性的消息。
“爸,完了,这下完了!”马识图见到马道功就惊慌失措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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