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百米的城门上,大约架着五六个狙击枪,时不时还有一队士兵交替换班,我都能想到硬闯的后果,一定是乱枪打死....
“啊!!!!!”
“啊!!!!!”
凄凉的尖叫划过夜空,把睡着的我都给吓一激灵,慌乱着将夜视仪戴在头上看着对面。那边已经开始有人群在互相撕咬着,枪声响起,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了嘶吼,紧邻的两户人家也打开了灯光。我只好往巷子深处退了几步,以避免给灯光照射。
4:15分.....
第一波丧尸可以说姗姗来迟,伴随着枪声和尖叫声,塔寨里的住户们纷纷苏醒过来,我嘿嘿笑着,心里不怀好意的想着感受劫日的气氛吧,愚蠢的人们....
可广场上依旧没有人群,连丧尸都没影。叹口气,只好接着等。
时间缓慢的推移,女人的尖叫上盖过了其他人的叫喊,广场慢慢有了规模。而丧尸群也初具端倪,它们不断的嘶吼着,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扑,往往一个成年男性才挥出一斧头,三四个丧尸已经越过前面的尸体扑了上去,人间炼狱在逐渐包裹着八莫的广场,四面八方的丧尸从黑暗里缓慢的走了出来,跟着前方的大部队在前行着。
我已经从角落爬上了房,屋主人早已不见踪影。
5:10分。
小故宫开了大门,里面突兀的飞出一辆野战越野,手持机枪的士兵表情狰狞着,看到广场上的人群不分敌我的倾泻着子弹,没一会,又驶出几辆越野车,枪管子架在车顶上,一把把加特林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凶猛。即便是一发子弹还没出,也让混乱不堪的广场再次更加恐惧。
几乎再没有再敲门的活人,徒留下不要命的丧尸群在前赴后继的向车辆冲着。
一个小时的时间,寥寥数人的丧尸已然开始扩大,我躲在房顶小心翼翼的看去。它们确实不能算作“人类”,漆黑的瞳孔,惨败的面容,嘴里不断翻涌着口水,多数丧尸已经没有完整的身体,更多是断臂或上身撕裂着,鲜血不断喷射着,依旧不痛不痒,艰难的跟随大军在前行着,双手成爪。嘶吼着
“吃的!吃的!”
最原始的丧尸种,还保留着短暂人类对于饿的记忆.....
只是语言已经开始退化,只知道吃....
我曾无数次的扪心自问,它们还算做“人类”么,无论多少次梦境还是第一次真实感受着,很难将它们划归“人类”范畴,雨果给的梦境里,充满坏心思的去冷眼旁观着,那是一种“反正你进不了我家”的有恃无恐,将他们当作试验品对待,拿着烟花,燃烧瓶去想他们会不会被烧死...
如今身处异国,我依然坏心思的想,如果这群丧尸能再多加一倍的量....大概我都可以不去下手,塔寨就会提前灭亡,余下的无论是逃也好,抗争也罢,都会是丧尸的食物.....
“啪!”
“啪!”
“啪!”
偷笑的功夫,矗立在广场上,直立约30米的六盏巨型照明灯已经打开,几乎让方圆一公里没有丝毫死角。饶是躲在房顶内侧的我,也不自觉的又向边缘退了几步,脑袋不敢在冒出一寸。
这帮士兵可能只是想好好打场硬仗,而他们不知道,灯光下的人在丧尸眼里是最好的早餐,片刻低头的功夫,呆滞的丧尸大军变得更加残暴,“哈”“哈”的嘶吼着,慢吞吞的步伐更加迅速,连后面跟着的几千丧尸也变得灵活,四肢并用的踩着前人的脑袋向士兵冲去。加特林破开的一道裂口再次被无数的丧尸潮吞没,就连在外侧的士兵都眨眼间消失在视野里。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杀人机器加特里展现着凶残的暴力美学,数秒内千发子弹如火蛇般飞出,炮弹般的冲击力让丧尸出现了不小的损失。
广场满目疮痍,碎肉和鲜血交织汇聚成河流,如暴雨初停,地面还积蓄着没有流尽的雨水,随着丧尸群飞溅着血花。
初战,双方都展现着无与伦比暴力,弱小的我趁乱打破房屋后窗玻璃一溜烟钻进了屋,靠着后墙远远的手持望远镜等待着,等机会,等一个能混进车队的机会。八莫地处缅因的东南,这里群山峻岭,没有飞机跑道没有火车通行,能出去的只有汽车又或者直升机,那这群人出来的意义无非想尝试驱车跑路去市中心。
突然,七爷的记忆开始不断涌现,一幕幕的冲击着我的大脑。迫使我抱头蜷缩着以减缓对身体失控。
“外面发生了什么!”
透亮的光从二楼天顶照射而下,巨大而空旷的厂房里,肋骨被巨大的弯钩悬空吊着,鲜血顺着身体滴答滴答的掉落地面,溅起水珠。
七爷显得疲倦,努力的张开干瘪的嘴唇。
二层的楼梯间,欧洲面孔的男人依靠着栏杆打着哈欠,他似乎听到了七爷说话,却没有回应。空气中弥散着鲜血的味道让欧洲人显得很自在,手握成爪的来回动了动,尖利的指甲在光线下异常耀眼,也是七爷浑身血孔的来源。
咚!咚!咚!
密集的撞门声让不锈钢的厂房门发出剧烈的摇晃,生锈的牟钉都在跟着撞击晃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把困倦的七爷吵醒。
“hello....
欧洲人拿出手机
“OK!”
“OK!”
电话那头的人在说着什么,声音很急促。但欧洲人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嘴角洋溢着微笑,礼节型的回应着。
末了,他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也扔了出去。
“嘿,七!我的boss说留着你。”
那人趴在栏杆上,细长的眼睛里看不到光,一副猫看老鼠般的表情对着七爷说话,却是地道的华语。
“那么,祝你好运!”
说完,向着挂在空中的七爷弯腰,便是转身不再回头的消失在走廊深处。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响起,随后密集的子弹声,火箭炮发出时尖锐的破空声交织。厂房的门终于不敢重负被炸的四分五裂,两小队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有序进场,身后跟着两个手持加特林的壮汉。
“西侧安全!”
“东侧安全!”
.....
失血过多的七爷听到声音勉强的睁开双眼,却是鲜血凝结成块的覆在眼睛上,使他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不过听到熟悉的华语响起时,被折磨许久的中年人还是嘴角微笑着,看不清楚没关系....听得到家乡话就好....
他这么想着,眼睛也缓缓闭上,便短暂的进入黑暗....
絮!
哒哒哒哒!
子弹穿透窗户没有停顿的划过耳边,尖锐的声音在脑海里炸裂!就在承受记忆快要虚脱的我缓神的功夫,身后墙上已经镶嵌了不少弹壳,还有几发滚烫着落到我腿上。
200度的高温即便有墙体减缓,反弹在身上依然烫的我发出尖叫声。
是真TM的疼啊!
不过万幸,七爷的位置我算是“看到”了,甚至那欧洲男人的脸也看的仔细,虽然不清楚具体什么品种,不过想想欧洲这些年的糟心事,大概率不是吸血鬼,也是个狼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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