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境王的脑袋极速运转,思考着怎么解答陈清悟的疑惑,此时她又在追问:“你为什么非杀了他不可?康王府又是什么?”
只觉得天旋地转,安境王干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陈清悟眼疾手快,拖住了安境王的倒下的身体,将安境王托付给一个小兵,命他找个大夫来为安境王疗伤,此时停战号角吹响,陈凌把张末拉上了城墙,万众瞩目之间,张末下了莫大的决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滨州将士们!我是张末!我愧对赵国,愧对滨州八万将士!亚英和王安二人命人控制我的妻儿老母,胁迫我与其一起暗害勇忠侯!又以诏书为由命我率兵攻打安境王,实则我从未见过明旨诏发,一切都是亚英与王安的一面之词!我因父母妻儿被控制,才被迫。。。”
“一派胡言!”张末话音未落,一声厉喝打断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支穿云箭,直取张末咽喉。陈清悟双目圆瞪,这距离与速度,她根本不可能拦下这支穿云箭。
以为张末就要交代在这时,陈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推开张末,那支箭擦着张末的脖子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张末后知后觉惊恐的摸上自己的头颅,发觉只是一点擦伤时才放下了心,随即有惊恐的喊道:“他要杀我灭口!”
“明旨在此!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命徐文杰率兵剿灭安境王,现在徐文杰已叛!张末,也是在这颠倒黑白,各位!这难道就是你们滨州军?一个忠君体国的都没有吗?”亚英背着弓箭,骑着马,一路的狂奔让他额前发丝凌乱,淡黄色的锦衣上,也蒙了灰尘,此刻他疾言厉色,气势十足。
滨州军面面相觑,疑惑不已,双方各执一词,他们根本无从分辨!
看着滨州军仍有犹疑,亚英一手举起诏书,一手举起兵符,继续说道:“诏书!兵符!都在这里!各位可都是赵国的兵,安境王举兵谋反,徐文杰与其同流合污!张末也被他们威逼,才在这里构陷我与王安大人!张将军既说我与王安逼迫他,那么请问张将军,可有什么证据吗?”
亚英很自信,自信张末手中绝没有任何证据,因为每一次,他们都是私下会谈,没有任何的人证物证,甚至整个冼州军,都没有人看到过他们有过私下接触。
张末自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气的额头青筋冒起,脸色涨红。
亚英嗤笑着说:“看吧,原来张将军也同安境王演了一出好戏!由此可见,他的话并不可信!”
“那么本侯的话是否可信啊?”城墙之上,突然出现的声音引得众人抬头,是徐文杰,此时正逐步走着,双手背于身后,面色严肃,不怒自威。
陈清悟还是第一次见到徐文杰在战场上的风姿,这一见果然是军侯风骨。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头发青白参半,不及年轻将军的英姿,却独有一份饱历风霜的峥嵘。
只听他淡淡开口,却宛如雷鸣,:“亚英大人冼州多日,一不颁发明旨,二不交出兵符,本侯不知道你意欲何为,王安到了冼州,力劝本侯攻打安境王未果,便起了杀心,幸得陈姑娘和安境王相救,本侯才得以保命,事后,便声称安境王绑架了我徐文杰,再后来,关于本侯反叛的流言甚嚣尘上,这一切,不过就是你们,和皇城那个得位不正的皇帝,为了掩人耳目而找的借口!”
亚英咬了咬牙,冼州军中,已有不少人动摇,甚至丢了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军中最容易滋长的,就是投降心,有了带头人,后面就是接二连三,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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