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张皇后收到两封信件,一封是亲儿子刘珩来信,报喜不报忧,半点不提环境艰苦,日子难过。还在信件里面插科打诨,逗她开心。
另外一封信,是她安插在儿子身边的侍卫寄来的,详细说了叶家庄的环境,生活条件,三殿下平日里生活起居。重点介绍叶慈叶四姑娘的情况。
张皇后看完信件,手都在发抖。
又气又怒又担忧。
好一个叶慈叶四姑娘,竟然给给堂堂嫡出皇子下马威。放肆!
早就料想到山沟沟里面的叶家庄,条件必然十分艰苦。然而实际情况,依旧出乎意料。
哪那是人住的地方啊!
她的宝贝儿子,身体不好,还要受这般苦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张皇后狠狠哭了一场。
嫡出皇女新平公主驾到,“听闻弟弟来信,女儿急忙赶过来。母后为何哭泣,难不成三弟他出了意外?”
新平公主联想到刘珩的身体,立马着急起来。
三弟刘珩不仅是张皇后的依靠,也是她的依靠。
本朝公主,哎,一把辛酸泪,就没几个落到好下场。
皇帝陛下的亲姐姐,长公主的的丈夫儿子都被下了诏狱,随时毙命,更何况她们这些做女儿的。
没有个兄弟依靠,宫里面的宫人都能欺负死她们。
她是皇后的闺女,又得公主爵位,就这,在宫里面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凡事谨慎小心。
如果说世上谁最希望三皇子刘珩身体好转,一个张皇后,另一个就是她。
张皇后抹着眼泪,将信件递给闺女,“你弟弟太苦了,陛下的心着实太狠。来人,去请陛下,就说本宫有事同他商量。”
新平公主看完信件,气得浑身发抖,“叶慈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弃女,她怎么敢?羞辱皇子,就该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兄弟被发配出京,又是那么偏僻的地方,连个像样的宅子都没有。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兄弟是遭到了陛下的厌弃,自然有人上赶着欺负他。”
“母后,这事不能罢休。三弟被送出京城养病,我们拦不住。但是,如今三弟在叶家庄日子艰难,若是我们继续坐视不理,后续只怕有人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届时,不光是我们在宫里的处境艰难,三弟那里更是照顾不上。女儿以为,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替三弟讨回一个公道。”
张皇后连连点头,“本宫正有此意。一会你父皇过来,你回避一番,本宫亲自和你父皇商量此事。”
“母后千万要忍着,不要和父皇争吵。”
“本宫自有分寸。”
……
皇帝名刘旦,年号元康。
元康帝也收到了金吾卫密探送来的密信,事无巨细,自三皇子刘珩到达叶家庄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无论大小,全都详细写在信中。
元康帝看了信件很生气啊!
他的儿子,他非打即骂,下旨赐死全凭心意。但是,这不等于别人就能擅自欺辱他儿子。
堂堂皇子,就算被打发出京,该有的尊荣也不能少。
方内监从殿门外躬身走进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有请。”
哼!
元康帝丢下信件,“她定是找朕吵架,朕就去会会她。”
一甩袖,元康帝径直前往未央宫。
屏退左右,新平公主回避,帝后二人时隔一个来月再次面对面,双方只留下心腹内侍在身边伺候。
“老三的处境,陛下想必已经知道了。老三出京凄凄凉凉,谁知那叶家庄犹如龙潭虎穴,那个叶慈更是蛇蝎心肠,不体谅老三病重,反而处处为难。老三身体虚弱,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
陛下狠心将他赶出京城就算了,竟然还拦着伺候的下人跟随,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也难怪那个叶慈没将他放在眼里,肆意羞辱。老三是陛下的亲子,陛下若是还有一丝一毫身为父亲的责任,就不该坐视不管。”
张皇后一番说辞,声情并茂,拿出手绢擦拭着眼泪。
“皇后想要如何?”元康帝直捣黄龙,不想和张皇后太多纠缠。
张皇后瞬间收了眼泪,“将老三召回京城。”
“那不行!”元康帝干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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