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当然知道千秋说的小孩是白玉宣,那小孩她挺喜欢的,和千秋挥手,“馋了来找姐啊。”
千秋脚步急了不少,匆忙几步转了弯,等看不见老板娘后才松口气:“现在人说话,主谓宾总会缺一个两个,真恐怖。”
白和家在十八弄巷的深处,得亏来过很多次,不然千秋真的找不到正确的路线。
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门“吱呀”的打开了,映入眼帘的一身青色儒衫的白和,腰带一缠,越发显得弱不禁风。
看到千秋时彬彬有礼一笑,正要说什么,一声“姐姐”从屋门口传来,千秋弯腰抱起冲过来的白玉宣。
捏了捏乖小孩的脸蛋,转头看向门口的白和,声音温和:“今天休沐吗?”
“今明两天休沐,前些天我代生病的同僚当值,今日明日应是还回来。”白和解释了一番原因,接着问道:“千秋姑娘,这是来接小女出去的吗?”
千秋刮了刮白玉宣的琼鼻,笑着道:“这是之一,之二呢今天搬家,刚好遇上你有时间,晚上来新宅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搬家,地点在城西绿衣街,你应当知道位置。”
白和闻言,瘦削的下巴微点,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小生定会准时赴约。”
“吃早饭了吗?”
突然听得千秋这么一说,白和有些愣神,摇了摇头。
“不用带什么啊,带着自己来就行。”千秋将手里老板娘新研究的花饼塞给白和,挥了挥手,和白和告别,抱着白玉宣跨过门槛,往外走。
老板娘新研究的花饼,味道每次都能打破难吃的极限,千秋塞给白和也不算一种浪费。
白和关了门,缓缓打开手里的油纸,低头咬了一口,眉头凝住,略微失神,“和婵儿做的……一样难吃。”
拐过几个弯,来到大街,小玉宣挣着下来,踮脚从糖葫芦杆拔了两串糖葫芦,笑眼弯弯回头看千秋,娇俏可爱。
千秋掏出铜板递给扶着糖葫芦串的伙计,接过白玉宣递来的糖葫芦,空出来的手揉了揉白玉宣的头,很是宠溺。
白玉宣高兴的原地转了个圈,将白皙的小手掌塞给千秋,咬着糖葫芦瞧着街边的摊子店铺。
两人照往常买了桂花糕,枣泥酥,又去老浮记出钱买了几坛酒订了一桌菜,留下地址晚上掌柜着人送到新宅里。
常逛的街道新来了一个穿着打补丁破旧道袍的年轻道人,在地上垫了张草垫,就这样坐着靠在墙上。
脚边放着深蓝色的背包,上面的图案模糊看不清楚,一根写着“生死贵贱,一卜皆知”布幡破开青石板稳稳插在地上。
千秋看着看着便笑出声,白玉宣揪着千秋的衣服,口里还塞着糖,含糊不清的问道:“茄茄消素莫?”
千秋低头戳了戳小玉宣的脸颊,“吃完再说话。”
再抬头时,年轻道人醒了,正打着哈欠,见千秋瞧过来,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仍然十分犯困,问道:“算一卦么?”
“什么都能算吗?”千秋问道。
年轻道人抓了抓头发,眼皮耷拉着,嘿嘿一笑:“当然咯!”
“那算算我的姻缘吧。”千秋沉思片刻,嘴角上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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