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个人私定终生,一定需要环境来烘托气氛的话,孟珍珍希望那是个初雪的日子。
有雪花、炸鸡、啤酒和长得特别开胃的准老公,该是多么幸福、浪漫又难忘。
可现在这电闪雷鸣搞得像有人在渡劫是要闹哪样。
凄风冷雨的七夕,是王母娘娘在发脾气,不让牛郎织女约会了吧。
这一场暴雨浇得有够透彻,而且看着一时半会不会停。时间已晚, 孟珍珍不得不拿出伞来。
陆隽川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地接过去,学着她的样子撑开了自动伞,
“回去记得收起来,这个……”
“晓得啦!”孟珍珍很冷,但是她身上都湿了不敢贴暖宝宝, 只能硬扛着。
风大雨大,打着伞还能把裤子又打湿了一遍。
她被冻坏了,浑身僵硬, 几乎走不了路,最后是让小哥哥背回家的。
到家不久她就脸颊通红,浑身酸痛,眼看就要发烧。
如果不是霍老爷子给兔园留了一堆成药,恐怕温度起来就要半夜去看急诊了。
袁卫星很及时地拿了药丸子给她吃。
不愧是名医的药方,味道奇怪的大蜜丸子显示了神奇的效果。
磕完药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孟珍珍起来就是神清气爽。
出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陆隽川不放心,赶在上班前到门口等着送她去学校。
经过昨夜,两个人的相处粗看是和原来一样的模式,可是彼此都感觉到有什么变得很不一样了。
好像对方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似的,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主语统一变成了我们。
一开始孟珍珍没听出什么异常,直到陆隽川说出这么一句,
“我们从新昌回来可以开车,顺便去平安镇看看奶奶和爸妈。”
人都直接叫上爸妈了,孟珍珍才反应过来, 难得老脸一红, 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腼腆”地用胳臂肘捅鼓了一下对方,
“你还没拿红包就改口啊?”
陆隽川没听说过红包和改口的关系,但是他也没问。
小姑娘有太多秘密,他已经决定什么都不问,等结婚以后生活在一起,自己可以慢慢推敲和理解。
……
很快到了出发去新昌的日子,还是那班火车,还是一座的上下铺。
孟珍珍带的行李依旧不多,但是带了一个很大的旅行袋作为等下拿东西出来的障眼法。
钟向虹的铺位离得不远。
她上车时惊讶地发现孟珍珍的“朋友”居然是这样一个一身正气的大男孩。
她偷偷给孟珍珍比了个大拇指,这是忘年闺蜜的肯定。
副队长曹鹏和一个队员梁晓应该是也在同一节卧铺车厢。
发车前没多久,梁晓冲上了列车。他的座位就在孟珍珍他们边上那个隔间。
直到火车轰隆轰隆开起来了,都没见曹鹏的影子。
梁晓把行李往架子上一搁,就去找人。可找遍整个车厢都没有见到他们班长。
几个坐硬座的同学的位置倒是离卧铺车厢挺近的,梁晓以为曹鹏会和他们在一块,结果过去一看,那六个人面对面坐着, 正在打牌呢。
“老曹没来过呀。”
“什么?鹏哥没上车?”
“这车会不会还有一节卧铺车厢?”
“真是的,他不来我们这项目……”梁晓声音刚沉下去, 一个拐弯就转回了原来的声调,
“……好像没他也行啊,我们跟着孟队长就好。”
刚刚听说曹鹏没来有些吃惊的队员们,这会儿突然被醍醐灌顶了一样,纷纷露出只有他们能意会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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