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没来,也算是好事啊。
上车没多久就开始下雨了,孟珍珍开始担心天气会不会耽搁他们收核桃的安排。
好在第二天他们到达新昌的时候晴空万里。
陆隽川作为半个地主安排大家住在公安招待所,还带着大家去吃了炸土豆和坨坨肉。
钟向虹作为这次出行的财务总监坚持一切都aa制,费用各自分摊。
男同志的情谊在酒桌上最容易建立。
大家这会儿都知道陆隽川是孟珍珍的对象了,有几个男学员就看他不太顺眼。
尤其是胖子徐定钧,嘴里一套一套地劝酒不止。
陆隽川以第二天还要开车进山为由没有接招,可是徐胖子还是阴阳怪气的,
“别说是喝了酒还能睡一觉,就算是喝完了立马开车上山,我也没问题的。
要不你喝酒,明天我来开车?”
孟珍珍听他说话的语气就是不舒服了,“老徐,你开车,你车呢?”
“车嘛,在单位停车场停着呢!”
众人一阵哄笑,“你是打算再坐一天一夜火车回去拿车是吧。”
徐定钧自知失言,却兀自不肯让步,
“我敬你和小孟一杯,祝你们天长地久,这杯你总不能不喝了吧。”
果然陆隽川犹豫了一下准备接杯子,可是横里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把徐胖子手里的酒杯抢了过去。
只见孟珍珍拿着这个二两的玻璃酒杯道,
“明天山路危险,我是不允许我们的行程安排出现任何风险和隐患的。
但是老徐,你的祝福太诚挚了,这杯我必须跟你喝了。”
说完,她豪迈地举杯,在低于对方的杯沿两厘米的地方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
从没有喝过白酒的人,结结实实喝了一大口,她只觉得又呛又辣,一条火热的线从口腔穿过喉咙一直到胃。
这杯酒她并没有喝完。
这一口下去她已经呛得咳嗽起来,等她咳完,用手帕擦擦嘴还待继续喝的时候,陆隽川抢过杯子。
“老徐是吧,我也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的!”
说罢,他一口闷了剩下的半杯。
“钟姐,我先扶她回去了,你们慢慢喝。”
陆隽川跟钟向虹打了招呼,就把两颊绯红已经进入呆滞状态的孟珍珍扶起来,往饭店外头走去。
徐胖子还要再开口,梁晓跟他碰了一下杯子,“胖子,你老盯着别人做什么。
来,我跟你碰一杯,同学两年多了都,我们哥俩还没有好好喝过酒呢!”
钟向虹很不放心孟珍珍,不过看陆隽川一脸清明,应该酒量是不错的,他们这桌叫的酒还没有付账,她这个财务不得不留下来等大伙散场。
她可不晓得,陆隽川最近喝的中药放大了酒精对大脑的作用,这会子他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压根没把孟珍珍扶回招待所,两个人直接去了陆隽川半年前在这儿执行任务时借住的房子。
顺利找到房东拿到钥匙,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房间。孟珍珍此刻觉得自己两条腿酸酸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
一进门也顾不上进门三连了,孟珍珍摇摇晃晃就往那张木板床走去。
直到一脚踢在床板上,她才停下来,嗷一声倒在了草席上,然后又抱着头嗷了一声。
缓了一分钟才不疼了,她甩掉鞋子,整个人在床上蜷成了一只虾米。
陆隽川在门边站着军姿,一脸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哲学命题,又像是拔掉了插头的机器人战士。
过了很久,他才像被重启了一样反应过来,开始洗漱,冲凉。
然后穿得整整齐齐,毕端毕正地躺到了床上那只虾米的旁边。
房里的灯亮了一夜,前院的房东夫妇见了,心中暗暗嘀咕,“这回肯定又是个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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