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她就带上假笑的面具,故意来问, “你怎么又回来读书了?是不是被矿上开除了?最近矿上可是不太平,好些做坏事的人都被开除了呢。”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让孟珍珍感觉不太舒服。
不知道这个女同学究竟想干什么,她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等她继续表演下去。
“你政治考了几分啊?你以前政治总是最高分,比语文考得还高呢。让我看看你的卷子呀。”
这时候班里已经有几双好奇的眼睛看了过来。
彭菲的同桌兼死党,一个叫王红兰的女孩闻言嗤笑一声,
“她都没及格,要是这就是最高分的话,那他其他科目不是完蛋了,这样还能拿到**吗?”
“孟珍珍,如果你学习上有困难的话就跟我说啊,虽然现在离高考时间也不多了,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一定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彭菲向孟珍珍展示着她84分的政治试卷。
孟珍珍好想撞墙,她居然被这么个绿茶表超了整整五十分,简直是噩梦中嵌套着另一个更可怕的噩梦。
王红兰不赞成地道,
“菲菲,你自己的学业更要紧,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呀,你是要考大学的人啊。
再说,孟珍珍这么笨,还有两个星期一定是补不上来的了。”
这两个人自说自话唱什么双簧?
生平第一次被人当面说“笨”,孟珍珍此刻已经不单纯是看笑话了,再看下去自己就成了真的笑话,不自觉地脸上也带了点情绪出来。
“别瞎说,孟珍珍很聪明的,就是之前去上班了,把学校学的东西忘了。
只要复习一下,一定都能想起来的。”彭菲说话扭捏的样子已经让孟珍珍想吐了。
这时严树回到座位上,彭菲看了他一眼,“严树,我们放学后一起给孟珍珍补课好吗?”
严树觉得很奇怪,他自己还是及格困难户呢,怎么可能给别人补课?
之前她妈妈都已经在动脑筋要不要赞助学校些煤炭,让校长“保证”他能拿到高中**了。
孟珍珍也对这家伙的自说自话表示了抗议,“我没空,不补课。”
“你怎么这样自暴自弃呢?孟珍珍,还有倒计时十天呢,我觉得我和严树一定能帮助你及格,然后顺利毕业的。”
“我自己就能考及格,不用麻烦你。”孟珍珍正在暴走的边缘,不得不努力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小宇宙。
这时预备铃响了,孟珍珍松了一口气,终于上课了,不用再听这女人瞎毕毕了。
就在全班落座等着下一节数学课,而老师还没进教室的时候,彭菲用她茶里茶气的声音说道,
“孟珍珍,我们打个赌吧,要是你七门考不到二百五的话(满分六百),放学就留下来和我们一块补课吧。”
“哈哈哈,不会真的有人连二百五都考不到吧?”
“别说,孟珍珍还真的有可能。她政治才三十多分。”
“我记得她上学期数学考过九分的。”
“她一考试就睡觉,这也难怪啊。”
……
——靠,你才考到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
孟珍珍**,“赌就赌,要是我考到四百五,你到操场上跑五圈然后叫我一声爸爸。”
在众同学的哄笑声中,数学老师拿着卷子,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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